同時頭昏腦脹,兩眼昏花。
自己的確是惹了他,如今她好像就是個提褲子不認賬的渣女。
她避開他深邃而犀利的視線,嗓音虛弱溫軟:“你需要冷靜,現在不是說話的最佳時機。”
穆淮把她從椅子上拉起。
霍檀搖搖欲墜。
他連忙摟住她,眸光凌厲而堅定:“你這輩子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這樣的話不許再提。”
她靠在他胸膛,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好想就此沉淪下去。
她心中也氣啊!
她那次因為動情最后才放棄掙扎,而他將她當成水性楊花的女人,認為她與秦熠也在一起了。
可是,只能怨她自己吧…
自己選擇的路,就是爬也得走完呢。
她的頭埋在他懷里,說道:“即使你覺得我和秦熠不清不白,也堅持如此嗎?”
穆淮將她松開,與她保持點距離,臉色陰沉得可怕:“你別挑戰我的底線。”
沒有支撐的她,踉蹌了幾下身子,才堪堪站穩。
“我腳踏兩只船的言論,應該傳遍整個京都了吧。”
穆淮沒有否認:“我有問過你,你說順其自然。”
霍檀嗯了一聲:“這樣挺好,你回去吧,畫堂有傘和雨披。”
穆淮不依:“不回去。你都不在意流言蜚語,何必在意我留下?”
她不是不在意,而是流言蜚語,更有利于他們。
現下,他和秦熠的關系在別人眼中,是勢不兩立的。
穆淮也知道霍檀的用意。
流言止于智者,他們心知肚明就好。
風口浪尖上,他也不想讓世代忠良的秦家陷入險地。
霍檀沒再阻止他,雨勢越來越大,天要留客。
“你去畫堂休息吧,我想睡覺了。”
“好,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霍檀才重重地舒了口氣,邁著虛浮的腳步回到床榻上。
屋內靜謐,只聞嘩嘩雨聲。
霍檀趴倒在榻上,片刻后,渾身發燙無力,她似乎又開始發燒了。
這樣強撐著,太累了。
伸手在枕頭底下摸索出一個瓷瓶…
穆淮總覺著不對勁,在畫堂并未落座又折返。
繞到屏風后,就看見霍檀正倒出幾顆藥丸,側躺在榻上,整個人看上去虛弱至極。
四目相對,燭火在他們之間跳動,影子打在地上,隨風搖曳著。
她淡淡一笑:“我自己做的藥丸,或許效果更好。”
穆淮上前倒了一杯水,感覺腳步如灌了鉛。
自己的那點醋意嫉妒算什么?她似乎病得很嚴重啊。
“在我面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覺得很有成就感?”
邊說邊扶著她坐起,看著她把藥吞下才放心。
隔著輕薄的秋衫,他感覺到她肌膚都是滾燙的。
心倏地揪緊,掌心附在她額頭上:“你發燒了。”
霍檀嗯了一聲:“你來時那會剛退,這會又開始了。”
穆淮心口堵得慌,眼眶泛著酸澀:“我去打溫水來給你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