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他唯一兒子的前程,不是最痛快的報復手段嗎?”
付瑤踉蹌著身子,靠著墻壁才堪堪站穩。
她神色凌厲地說:“你哪怕是殺了謝景楓,我都沒有意見,唯獨不能對他動情!”
青瀾盯著她:“我沒有動情,你別多想,我要做的事情也一直沒有忘記。”
付瑤眸光微動,抬手欲去撫她的臉頰。
青瀾下意識地后退兩步,神態生疏淡漠。
付瑤怔住,頹然地說:“我為何來京都?就是怕你經不住謝景楓的蠱惑,算我求你,不要對他動心,不要再與他發生任何肌膚之親。”
青瀾慘淡一笑,質問道:“你在怕什么啊?莫非我是你與謝靖的私生女,所以你才這么緊張?怕我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亂倫?”
付瑤的臉色陡然蒼白,言辭犀利地說:“你胡說什么?你只需要給我記住,謝家與付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謝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青瀾冷嗤,嬌美的面容上滿是悲涼。
付瑤氣得拂袖轉身:“你的任務是殺了謝景楓,其他的事我親自跟他算。”
青瀾不甘示弱地回擊:“既然我只是復仇工具,殺他還是毀他都是我的事,你只認結果就行!”
付瑤頓時七竅生煙,沒好氣地說:“你接近他就算了,競選神女把柳庭迷得失了心竅,是什么意思?”
“你管好自己的夫君,對我不要有非分之想!做神女只是為了接近謝景楓,僅此而已!”
“你…”付瑤胸口劇烈起伏著,抬腳出了屋子。
青瀾背靠著墻壁,神思恍惚。
她接近謝景楓,本來是有企圖有殺機的。
可是她竟動了惻隱之心…
…
謝景楓回到謝府時,瞅了眼對面往日寂靜的院落,眉宇爬上疑惑。
他連忙問正在開門的福貴:“對面的院子最近有人住嗎?”
他父親向來霸道狠厲,他得罪的人不少,
謝府周圍數里的宅子,除非是達官顯貴與謝家不分伯仲,或是阿諛奉承之人,其他大多都是不愿意在這住的。
空蕩了幾年的院子,忽然住了人,倒是有些奇怪。
福貴踮起腳瞟了瞟,撓了撓頭:“這些日子是好像有見到人進出,世子需要調查一下嗎?”
“查一下吧。”謝景楓踏進府內,護院抓緊著手調查去了。
福貴做事利索干脆,半個時辰就打聽到了情況,是天風寨柳夫人母女帶著左右護法,住在了謝府對面。
謝景楓的疑惑更深了,他們不回天風寨留在京都也就罷了,為何偏偏住在他家對面?
天風寨號稱天下第一寨,怎么從柳庭到他夫人和女兒,行事個個都那么怪異。
就他們那群人,也能帶領出令朝廷頭疼的土匪窩?!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琢磨片刻后,謝景楓朝福貴說:“我離開后,府里面的防守不能松懈,保護好我母親。”
福貴愣了一瞬:“天風寨雖然跋扈,可是天子腳下,又是謝侯爺的管轄之地,諒他們也沒那么大的膽子吧。”
謝景楓卻不這么認為,總覺得有貓膩。
柳盈盈既然看中的是穆淮,就該住他家對面去才對。
隱約覺得,來者不善!
“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提防一下吧。”
福貴低頭應允,他覺得世子好像穩重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