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他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說白了就是查花柳病源頭唄。”
霍檀勾唇:“他雖然把御醫殺了,還是心虛至極,看來那病是挺折磨他的。”
采苓笑著說:“可不是,他看著您寫的那些禁忌,氣得臉都綠了,不近女色就是在告訴他得的是花柳病啊。”
解氣的是狗皇帝敢殺御醫,卻不敢殺她家將軍,再憋屈也得忍著。
如果不是她家將軍的良藥,他的病情今日哪會有好轉?
“誰氣得臉都綠了?”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
采苓錯愕地看去,然后福身行禮:“淮王殿下。”
穆淮一身黑色錦袍,銀色絲線祥云纏繞在寬袖,渾身的氣場是與生俱來的,有種讓人臣服的氣勢。
長身玉立,風姿清貴。
他擺手示意免禮。
采苓連忙退下,祈禱著穆淮只聽到了最后一句。
她們剛才背后議論的可是他的父皇呢。
霍檀沖他淡淡笑著:“還不是你父皇,生病了情緒更加不穩了。”
穆淮神色寡淡,漫不經心地問:“他得了什么病?”
她不溫不淡地回:“花柳病啊,你不是聽到了?”
穆淮擰眉,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霍檀揚起臉:“不信?我跟你說,男人擁有女人太多就容易得病,要想長壽,就得遠離女色。”
她說得一本正經,語氣帶著幾分慍怒。
這情緒來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又極其可愛。
穆淮心尖微漾,揶揄道:“不近女色,長壽又有何用?”
霍檀斜了他一眼:“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低啞地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我這一生只近你,擁有你一個就足夠。”
她的心房猛地顫動。
穆淮垂眸,低頭凝視著她:“不求長壽,與你白頭偕老就行。”
霍檀頓覺頭大。
怎么畫風突變,變成他表白了,是她自己沒話找話,惹出這個話題的。
她幾番調息,心跳正常后開口說道:“你絲毫不關心皇上的病?”
穆淮眸子微沉,眉目盡染寒涼:“他不是有神明護體?別人的關心能抵什么用?”
霍檀沉默。
他似乎不愿意提,那就不提吧。
她拉著他的手,抬起步履:“去竹林看看我新的陣法。”
聞言,穆淮眸光閃動著暗流,神色瞬間溫潤:“好。”
她這是第一次帶他主動見識她的陣法,他心情有些激動。
以前只闖過她的陣,都來不及細細觀看其奧妙。
陽光細碎地灑下,清風將竹葉掀動,發出簌簌聲響,然后湮沒在瀑布的水聲之中。
穆淮握緊她的手,問道:“你這竹林和瀑布,是專門用來研究陣法的嗎?”
霍檀點頭:“算是吧,也有別的作用。”
…
大家晚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