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檀只覺得,他強烈地掠奪如同要將她卷入一般。
有那么一瞬,她仿佛快要窒息。
她的雙手攀著他的脖子,身軀虛軟地靠著他。
穆淮很想再做些什么,可是馬車外面的動靜,很是煞風景。
這一路上,不知埋伏了多少人,在晉州地界,他們再次遇到刺客的襲擊。
穆淮終于松開她,意猶未盡,眸子里的欲望分毫未褪。
霍檀猶如回到水中的魚,大口呼吸著,眼瞼微垂,掩飾滿眼的風情。
刀劍聲陣陣,在這荒郊野外愈發詭譎。
林鶴與采苓并沒有走遠,此刻已加入到激烈的打斗之中。
霍檀掀開簾子,暼了眼外面。
穆淮淡淡地說:“不用擔心,他們可以解決。”
看這實力的懸殊,霍檀沒有擔心,將簾子放下后,輕輕靠著車壁。
她看向穆淮,剛剛親吻過后的唇,透著誘人的光澤,本就生得顛倒眾生,現在更加魅惑妖冶。
霍檀微微定神,揶揄道“這一路上的殺手倒是勤奮,不知道是征對你還是對我?”
穆淮邪妄地笑了笑:“你我不分彼此,若是敢冒犯你,自然也沒好下場。”
她靜默不語。
這樣小打小鬧的,他們還不曾放在心上,以后面臨的才更加嚴峻。
須臾,林鶴在馬車外稟報:“王爺,他們不是普通的殺手,有點像民間的邪教組織。”
穆淮淡淡地嗯了一聲:“知道了,繼續趕路吧。”
車轱轆滾動,打破林間死一般的寂靜。
霍檀頓覺迷惑:“民間還有什么特殊組織嗎?”
穆淮點頭:“各地有散發的組織,平時都隱于市井,最近可能有集中之勢。”
霍檀以為隱于市井的一般都是遠離世俗的高人,竟然還有這樣的組織。
她瞬間恍然,這樣的組織她并不陌生,現代就有一些,那是令人可怕的一種癲狂。
霍檀嘆道:“那些人武功雖然不高,可是被某種信仰牽引,其凝聚力不容小覷,他們甚至比那些殺手都不怕死。”
穆淮問:“你知道這些東西?”
她淡淡一笑:“偶爾有聽說過,不過他們的主是誰呢?信奉的是什么人?穆洵嗎?”
穆淮眸子一沉,語氣寒涼:“他素來喜歡走偏門,暗地里研究歪門邪道的東西不無可能。”
霍檀收攏眉心,看來穆洵遠不止表面那樣簡單。
“他來鎮守晉州,野心已顯而易見,那些組織選擇現在聚集,就是為他謀權登基而準備吧。”
穆允這次想回京都,只怕是難了。
他本就不被慶帝待見,而且謝靖究竟有幾分是真心,還不得而知。
穆允徹底解決后,穆洵要面對的只有穆淮,他就可以全心全意對付。
不過,穆洵或許低估了謝家。
霍檀看著穆淮,心口倏地一驚:“你還得提防人家借刀殺人,穆允對我雖有敵意,可還是不值得你對他動手。”
穆淮冷著眉宇:“若是他對你不敬,我被當成利刃又如何?”
霍檀怔了怔。
眼前的男人,壓根不在乎被誤會被利用,只要是他想做的,別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
穆洵的心思早已被他看透,他懶得去繞開,似乎是在將計就計?
不知不覺,他言行間的霸氣愈加明顯。
忽然覺得,被他保護的感覺也挺好呢!
片刻后,穆淮纏著她說了一會兵法,傍晚時,他們在晉州城歇腳。
謝景楓與穆允帶著將士,駐扎在郊外。
現在的晉州,有了深秋的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