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北漠如今氣勢如虹,水師已經積攢了不少經驗,他相信數月后就能一見分曉。
赫連慎盯著他,笑得更加狂妄:“你知道游族為何攻不下嗎?那可不是只憑莫老頭一腔熱血與倔犟。”
赫連訣頓了頓,蹙眉問道:“你知道什么?說來聽聽。”
赫連慎側眸,瞟向戰船上翻飛的旗幟,狹長的眸如鷹隹狠厲。
良久,他開口道:“據我的親衛暗中調查,游族背后有人相助,所以我們才會軟硬兼施都拿不下。”
“秦熠到游族已有數日,究竟是何目的,王兄細想一下就能清楚,他與霍檀可是世交的關系!”
赫連訣按了按眉心:“你是說霍檀在聯絡游族?那她要做什么…”
赫連慎冷嗤:“游族有何價值,你莫非不知道?”
“戰船?”赫連訣緊擰著眉,“霍檀看中的是游族的造船技術,她已經在秘密訓練水師?”
“可是游族的戰船與他們大慶的并沒多大區別,而且他們物產豐富,這是否多此一舉了?”
赫連慎撩了下額角垂落的發絲,呵呵笑了兩聲:“你也就能在戰場上舞刀弄槍,這琢磨人心思的事還是得依靠我。”
“我們兄弟齊心啊,才能把霍檀滅掉呢。”
聞言,赫連訣陷入了沉思。
或許他還真是小看了游族,以為北漠現下有了足夠的戰船,已是有恃無恐。
游族若能歸順最好,若是不能就將其摧毀,反正天下造的船大多出于游族,霍家與大慶占不到便宜。
而今,霍檀竟然早就在他撕破臉皮前布局,莫族長豈不是感激涕零,巴巴地給霍檀提供戰船?
能被霍檀看上,定然是游族有其他過人之處,她向來心思縝密,絕不會做無用之功。
思及此,赫連訣莫名有點心慌起來:“不能讓霍檀得逞,我得連夜去進攻游族,哪怕是整個毀了也好過落在她手中。”
赫連慎不慌不忙:“你先別急,我已做了埋伏,你明天再派兵去偷襲,明夜肯定能讓霍檀和秦熠命喪游族,穆淮也就不足為慮了。”
赫連訣瞧他勝券在握的模樣,持半信半疑的態度。霍檀如果那么好對付,怎能等到現在。
忽然意識到什么,赫連訣臉色陡然一變:“說來說去你就是要玩陰的啊,霍檀必須死在戰場,你不能擅自行動!”
赫連慎無語,瞬間被他氣笑:“你這榆木腦袋何時能開竅?連霍檀都能說出兵不厭詐的話來,你還在此想光明磊落?”
赫連訣厲色道:“我這些年丟失掉的尊嚴,只能在戰場上勝她而得回來,你沒帶兵打仗過,體會不到我的心情。”
赫連慎眸光冥冥:“世人只在乎結果,誰贏了就是英雄!哪管你采用什么手段?你清醒點吧!否則北漠就敗在你手里了!”
赫連訣堅持己見。
兩人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