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點好了菜,買好了酒,只等孫建軍過來后入席。
“建軍,快過來,就等你了!”
其中一人拿起兩瓶啤酒,瓶口的位置對著一掰,瓶蓋瞬間打開。
他拿一瓶,遞給孫建軍一瓶:“兄弟,走一個。”
“好!”孫建軍爽快應下,抬手接過,瓶子輕輕一碰,抬起放在口中直接對瓶吹。
咕咚!咕咚!十幾秒的功夫,一瓶啤酒已經見底。
“吃菜,吃菜,先墊墊肚子。”有人開始招呼。
孫建軍腿一邁,一屁股坐下,把外套一脫扔到一旁,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口里的唾液不斷向外涌出。
砸了砸嘴道:“謝謝哥兒幾個了,監獄那地方飯菜里沒油水,可饞死我了,今天可得好好大吃一頓!”
孫建軍說著拿起筷子,直奔那盤肥而不膩的紅燒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酒過三巡。
包間里扔滿了空酒瓶,白的、啤的混在一起。
幾個人喝的醉醺醺的,東倒西歪。
這時,孫建軍也忍不住抱怨起來:“TMD,程瀟那小娘皮太不是人。”
“老子不過是拿了她家,幾斤櫻桃,那個小賤人就敢報警抓老子。”
“害的老子進去蹲了半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給她點兒顏色瞧瞧,她就不知道孫建軍三個字怎么寫。”
在監獄里積壓了半年之久的火氣,終于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此時孫建軍心里對程瀟的怨念,已經到達了頂點,大有不報復回去誓不罷休的架勢。
“軍、軍哥說的對。”
其中一人喝的迷迷糊糊,舌頭打結。
含糊不清的道:“程瀟算個什么東西,不就長得好看,兜里有倆破子!”
“就敢欺負到軍哥頭上,她是活的不耐煩了。”
“軍、軍哥,你說句話,咱們兄弟收拾她。”
孫建軍聽罷,心里高興,一股豪邁之氣自胸口涌出,直沖腦門。
用力拍了拍這人的肩膀,豎起大拇指道:“嘎子講義氣,你這個兄弟哥沒白交。”
“那、那當然,誰叫咱是兄弟!”嘎子一拍胸脯。
孫建軍大喝一聲:“好兄弟!”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再次推杯換盞起來。
他們一邊喝,一邊商討著對付程瀟的策略。
卻沒有注意到,在他們對面有四個人眼神閃爍,躲躲閃閃,愣是不肯加入其中。
“軍、軍哥,就這么說定了,等哪天花錢雇人把程瀟引出來,咱們把她一綁,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嘎子咧開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嘿嘿直笑。
他的表情猥瑣,說“收拾”兩字時,還有一股別樣的情緒在眼底蔓延。
“你小子,還這么色?”
孫建軍抬手撞了一下,兩人相識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笑夠了,孫建軍終于發現,從他開口說對付程瀟起,就有四個人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沒應和他,也沒發表過意見。
孫建軍不滿了,大家都是兄弟。
一起打過架,一起蹲過局子的,說好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這會兒需要他們出頭時,怎么就不給力了?
孫建軍轉頭看過去,大聲質問道:“你們四個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拿我當兄弟,不想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