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人家也沒法安心呆在這里。
說話間,荊恒遠的便宜父親回來了,聽說岳父來王府了,連忙找了過來。
“岳父,您來了!小婿讓人準備了一桌酒席,還請岳父移步去榮軒堂用飯!”
今天的他,在鎮國公跟前,尤其的小心恭敬。
昨天晚上,小兒子的書童跟長子的書童私下勾搭,密謀給長子下毒手,被抓了個正著。
兩個人都被毒打了一頓,扔去了小兒子的庭院,把小兒子都給嚇病了。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瞪了長子一眼。
余煊看到了,滿臉的不悅,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么?這么厲害呀?這當著我的面,就跟這樣對恒遠,如果我不在的話,你是不是就要上手打人了啊?!”
聲音十分的凌厲,那逼人的氣勢,簡直是劈頭蓋臉的撲過來。
郡王爺荊觀遠有點窘迫,又有點惶恐,連忙解釋:“岳父大人,小婿不是有意的,只是這小子把他弟弟給下病了。這一時之間,我就忍不住有點怪他,做事太沒有個分寸了!”
“哦?沒有分寸?我說,你干脆叫荊目光短淺好了!什么觀遠啊,你哪里配得上這個名字啊?”
余煊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訓斥嘲諷:“我可是聽說,荊恒帆那小子因為做了惡事,所以在見了那兩個書童的時候,自己下自己,給嚇得吱哇亂叫,心神不寧?”
“是的,岳父,那孩子真的被嚇病了。”荊觀遠刻意疏忽掉了余煊話里那些,他不想聽的話,只撿自己想要聽的,如是答道。
余煊“呸”了一聲:“哼!敢做不敢當,你的心肝寶貝荊恒帆,可真是個孬種!當初,余芷那個逆女給他取名恒帆,是想要他無論哪一方面,都可以一帆風順,都可以占據大好局面。可惜的是,生了一對孬種,敢做不敢當的惡毒小人!
他這是氣恨了,對自己的外孫外孫女,也忍不住口不擇言了。
荊觀遠有點目瞪口呆:“岳父,恒帆跟淑芬,也是你的外孫外孫女!你,你怎么可以這樣說他們啊?”
余煊冷嗤:“我怎么就不可以啊?當初,你是怎么對淑芳的?如今,你又是怎么對恒遠的?我說,郡王爺,這做人一要將心比心,二要盡量的公平一點!”
“岳父,我,我怎么就不公平了?恒帆跟淑芬,那也是我的兒女啊!昨天,恒遠都把恒帆給嚇病了,我不也沒有把他怎么樣么?”
在鎮國公跟前,荊觀遠從來都不敢自稱“本王”,不敢擺郡王的架子。
“那是他自找的,他的心腸不那么歹毒,不想著收買恒遠身邊的書童下毒手,不是心里有鬼的話,又怎么會被兩個被打的半死的人給嚇的一病不起?”
余煊冷笑一聲,眼里滿是不加掩飾的鄙視:“又不是死人了,不過是打了五十大板,又不是軍營里的那種軍棍,就普通的板子而已。若是那意志堅強的人,頂多就臥床一天就可以起來,跟半死都不沾邊!”
人家軍營里的漢子,犯了錯誤,被打了一百軍棍,都能咬牙忍不住不哭嚎。臥床調養五天之后,就能帶病上陣,還是一眼的英勇頑強。
“孬種!小人!廢物!”
鎮國公原本就十分生氣,非常憤怒,這個時候,荊觀遠又這個態度,他頓時怒不可遏。
接連用三個這樣的詞語,來形容怒罵荊恒帆。
“......”荊觀遠一臉郁悶。
他覺得,他被鎮國公給內涵了。
他覺得,鎮國公罵的人,不止小兒子,其實還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