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庭院的石桌前,樊家的人正圍著梨花,喋喋不休的、甜言蜜語的,想要說服梨花離婚不離家。
春蘭跟解放畏畏縮縮的,站在角落里,好慘的兩棵小白菜啊!
蒲小翠來到庭院門口的時候,正聽到樊建明忽悠梨花:“梨花,你是真心想要對我好,是不是?如果是的話,就必須要狠下心跟我離婚,不然的話,那女人的家人就會去報案,誣陷我對那他們的寶貝女兒耍流氓。”
說到這里,他紅了眼睛,哽咽道:“到時候,不但我會抓起來,就是咱們的兒子跟女兒,也要背上很不好的罵名,這輩子都沒法出人頭地!其實,我咋樣我倒是不那么在乎,畢竟是我沒有提高警惕,著了那女人的道。該有什么樣的懲罰跟后果,我自己認了!”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可是,孩子們有什么錯啊?到時候,無論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點點,說他們有一個坐牢的爹!長大之后,參軍人家不要,進工廠進政府部門,人家也不要!哪怕就是在村里種地,也不招人待見,稍微好一點的姑娘估計都不樂意嫁給解放,也沒有人好一點的小伙子會愿意娶春蘭為妻!”
梨花聽得滿臉煞白,眼里全都是絕望。
難不成,她真的要答應離婚,放棄這個自己滿心滿眼去愛的男人?
可是,一個離婚的女人,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還有活路么?這走出去,誰不笑話?誰都可以對她吐口水,嚼她的舌根,往她的身上潑臟水!
這十里八村,但凡被夫家拋棄的女人,十個有九個,過的不都是這樣凄慘的日子么?
然而,不答應離婚的話,孩子們又要背負一個勞改犯的兒女的罵名。
這樣,對于解放跟春蘭來說,又實在是太過殘酷了!
見她這樣,樊建明的眼里閃過一道得逞的笑意。
很好!看來,她這是被嚇到了!
“春蘭,我知道,你那么愛我,一定是很舍不得我。你放心好了,你可以離婚不離家,離婚之后,你照樣還可以住在這個家里。樊家的人,照樣還是你的親人,你照樣還可以喊孩子們的爺爺奶奶為爹娘,寶珠跟家棟,也還是你的兒女,你還是他們的!”
“放你的狗屁!”蒲小翠從口袋里掏出一粒小石子,又手一揚,打中樊建明正對著院門的后背。
這時候,沉浸在欺騙忽悠梨花氛圍之中的樊家上下,這才發現有庭院的門口,站了一大群的人。
來人,正是梨花娘家的人,而罵人打人的,赫然正是梨花的親生母親!
“哎呦,親家母來了啊!不是,親家母啊,你怎么可以打人啊?”
“就是,建明可是省城的技術骨干,是了不起的文化人,你怎么可以對他動粗呢?!”
“哎呦,梨花有這樣粗俗不堪的親娘,怎么配得上我家滿肚子墨水的建明啊!”
想起上輩子,這家人那可惡的嘴臉,特別是樊建明的母親勞金枝,對梨花的所作所為,十分不堪,一點道德底線都沒有。
“什么親家母啊!我呸!你們的所作所為,有把我當親家么?!一家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哄騙梨花離婚不離家,心里可真是齷齪惡毒,做人的底線都不要了!”
蒲小翠怒火萬丈,手中的竹鞭舞的呼呼作響,不但使勁往他的身上招呼,還瞅準機會,往他的臉上招呼了兩下。
頓時,那白皙的臉上,有了兩條血印。
她下手有分寸,這血印不深,但是很長,幾乎貫穿整個臉頰。
估計這十天半個月,這家伙的臉上,都要頂著長長的疤痕了。也不知道,暫時毀容的他,還能不能勾住那個年輕漂亮的女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