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時候,下定決心,為自己留一條后路了!
女兒那么愚昧無知,驕橫霸道,無法無天。
女婿那么無情無義,自私涼薄。
妻子那么貪婪,那么愚蠢,那么粗俗。
就這樣的家人,真的可以共患難么?等他落難了,等他老了,真的可以依靠么?
又或者說,這些人,有能力讓他依靠么?
答案,不言而喻啊!
下定了決心,他對江小禾,心里就平添了一分善意。
這是個有膽有識的女子,或許有一天,她會一飛沖天,也是說不定的。跟這樣的人,即便不能交好,也最好不要結仇。
“好,你說的,我都應下了!一共兩千五百塊錢,我會先拿出來還你,往后會從任毅跟袁淑好的工資里扣除!等會,你就跟我一起去隔壁的銀行,你可以開個戶,直接把錢存進去!”
袁廠長心平氣和的,努力帶了一點笑意,對江小禾道。
“袁廠長大人大氣,小女子佩服!”江小禾從容應下,沒有太過吃驚,也沒有疑心疑鬼。
剛才,她可以感覺到,袁廠長對女兒袁淑好,是真的動了怒了。這不,叫女兒的名字,都連名帶姓的、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叫了。
看來,事情比預想中的,還要順利一些。
至少,袁廠長這人,比想象中好很多。甚至,還有點意思。
躊躇了片刻,她沒有開口提掃盲班跟夜校的事情。
手中有錢,又沒有跟袁廠長鬧得你死我活,相必往后她在省城的活動,不會受到袁家太多的干擾。如此,她或許可以憑借自己的能耐,找到上掃盲班,甚至是夜校的機會。
主要是,求助的對象,不太妥當。
這樣的關系,開口了,就意味著是跟對方妥協,跟對方低頭。就意味著,從今往后,在對方跟前,永遠低人一頭。
罷了,先就這樣吧!
跟任毅以及袁家的人,保持距離,還是很有必要的。
說話間,任毅敲門而入。
一進來,就對著江小禾怒吼:“喂!我說,錢苦菊,你識相一點好不好?都離婚了,你還這么沒臉沒皮的找上門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善良淳樸的錢苦菊么?!趕緊的離開這里,回山前村去,省城可不是你這樣的人應該來的!”
這話,說的多么的理直氣壯,多么的不可理喻。
江小禾怒極反笑,嘲諷的看著袁廠長。
連個正眼,都沒有看任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