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家里的人,一人一個牙刷,一條毛巾。女人跟女孩,一人加兩個皮筋。
最后,去了那個一直以來,都對苦菊很不錯的族老家里。
給族老送出一個茶缸,一個刮胡刀。
給族老的家里人,一人一支,一條毛巾,女人跟女孩,一人兩個皮筋。另外,再送送一支牙膏。
其余的幾個族老家里,也分別送出三個牙刷,三條毛巾。
每戶人家,都抓了一大把的水果糖。給村長家,以及對苦菊很不錯的族老家,就又多抓了一大把。
雖然不算值錢,但是看在村里人的眼里,已經是極好的東西了。
畢竟,質量這樣好的東西,在縣里都是不容易買到的。
路上,遇見村里的小孩,只要不是有仇的人家的孩子,她都會給一兩粒糖果。
村里人都很是好奇,有那最快的就問:“苦菊,你出去掙大錢了?”
有心思齷齪的,看她的目光,就很是奇怪。
江小禾淡定的一笑:“沒有的是,只不過是去了一趟省城,找任毅賠了一點錢罷了!”
“不是吧?那任毅的娘不是說,她家沒錢了,任毅自己的錢也拿去辦婚禮了么?他哪里來的錢,賠給你啊?”
又有人不相信:“不可能,任毅的新丈夫可是大廠長,那廠長就沒有給任毅撐腰?”
“就是啊,有大廠長撐腰,你能有本事要來錢?”
也有人不贊同:“就因為他的新岳父是大廠長,所以,苦菊才能要來錢!大廠長嘛,可是要面子的!被人自己的女婿賴賬,欺負前妻,哪里來的臉面?”
江小禾等眾人的議論稍停,這才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后,笑瞇瞇的告訴大家:“這錢啊,正是任毅的新丈人墊付的,如今任毅可是欠了他的丈人一大筆錢呢!”
“什么?真有這事?!”任毅的某個堂哥聽了,不禁吃了一驚,滿臉的不敢置信:“他的岳父,還能站在你這一邊不成?”
江小禾點點頭:“誰說不是呢?他的新岳父啊,可是個很明理的人,那錢還是他的新岳父,親自陪同我去紡織廠隔壁的銀行,幫我辦了一個新存折。對了,大部分的錢,都是存進了銀行的!”
“什么?你這次回來,沒有把錢都帶回來?”有人失聲驚呼。
眾人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人,正是任毅的大嫂。任毅家的幾個人,都隱在了人群里,看江小禾的目光,就跟刀子似的。
“喲!怎么啦?莫非,你還想讓苦菊把錢給你們任家不成?人家苦菊的錢,有沒有帶回來,干你什么事啊?!”就有人忍不住大聲嘲諷,幸災樂禍的意味不要太明顯了。
江小禾笑容可掬:“正是呢,那錢都存在省城的銀行里,存折我請在省城公安局上班的一個鄰居,幫我保管著呢!如今,我身上就剩下二十塊錢的路費。”
這話,這笑容,對于任家的人來說,是多么的刺眼啊!
江小禾又扔下一顆炸雷:“哦,對了,任毅跟他的新媳婦,惹他的新丈人不高興了!如今,任毅可沒有什么強硬的后臺了!如果他和他的家人不知死活,為非作歹的話,估計很有機會去嘗一嘗牢飯的滋味!”
這話,既是警告任毅家的人,也是警告村里那些想要巴結任毅家的人。特別是,那個一心包庇維護任毅家的族老。
這個族老,江小禾就沒有送東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