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過神來在一抬眼，發現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早就沒了人影，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關上了門。
把手里的籃子放在桌子上，打開蓋在籃子上的黑布，就看見了一大海碗的豬肉白菜燉粉條，還有上面幾個白面饅頭，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氣。
姜家的材料應有盡有，再加上張月茹也舍得放油，味道自然跟肉柴的野雞肉不一樣。
“爺爺，你還餓嗎，我摸摸這菜還是熱的呢，要不然你再吃點吧。”
程淵把菜端出來的時候，摸到了碗邊，發現碗邊還是溫熱的。
“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現在天涼了，飯菜也能放了，給收起來明天再吃吧。”
程老拒絕了，他生病整天都躺在床上，起床上個廁所都是很難，所以他為了減少上廁所的次數，基本上都很少喝水，吃飯也就吃個五分飽，不至于餓著就行。
“爺爺，你晚上都沒吃多少，要不然再吃一點吧。”
程淵明白程老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程老不愿意多吃，他也沒辦法，總不能掰著程老的嘴喂吧。
“淵兒，你看天都黑了，馬上都要睡覺了，我躺在床上吃的多，堵的胸口難受。”
看程淵一副執著，程老干脆就換了個方法說。
“那好吧……”
程老都這么說了，程淵也不能再強求他吃飯，萬一真堵的程老胸口難受病情加重了，那豈不是……
程老不愿意吃飯，程淵也沒什么胃口，干脆把野雞湯還有窩窩頭都一起收拾了起來，明天早上熱一熱就能吃了。
把東西都收拾好，程淵小心翼翼的吹滅了屋子里昏暗的媒油燈，回了自己那個被簾子所切割出來的小屋。
四周一片寂靜，躺在僵硬的床板上，程淵不自覺的就想起了姜子望剛剛說的那些話。
阿鯉……阿鯉……
你讓我以后怎么舍得離開呢。
——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向陽大隊終于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雪白的雪花不停的飄落。
沒一會，地面上就結起了一層白霜，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梨梨，你看這雪，從早上就開始下，都下到現在都還沒停。”
姜鯉跟姜錦兩個都裹得跟個圓滾滾的球一樣趴在窗臺前，好奇的看著外面白茫茫的雪。
按理來說，這窗戶應該被封的死死的，但為了透透氣，蘇秀梅就開了這么一點。
有了這點窗戶縫，姜錦跟姜鯉湊的就更歡了，因為外面下雪，張月茹跟蘇秀梅都不讓他們兩個出來玩，天氣這么冷，萬一給凍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是啊，下的好大啊。爸爸媽媽爺爺今天都沒有去上工，都在家里待著呢。”
姜鯉符合的點了點頭，根據以往的經驗，只要下雪了，這以后下雪的日子都不會少。
上工自然而然的也就停了，等到來年春天，才會繼續開始。
“那以后媽媽豈不是每天都有很多空余時間。”
姜錦聽明白了姜鯉的意思，那張精致好看的臉蛋瞬間就愁成了苦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