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干凈，又吃了早飯，姜鯉坐在凳子上，望著正在收拾桌子，試探性的問道，“奶奶，我昨天聽阿錦說，程爺爺病情又加重了？阿淵也生病了？”
“哦，對，程老還有程淵都生病了，半個月前我還去看過他們，那時候見他們身子不好，程老病情嚴重，程淵拖著個身子還得整天照顧程老。我還又給送了點吃的。”
張月茹回憶了一下，不由得感嘆，程淵這小伙子命太苦了，這日子好不容易好過了點，結果兩個人又雙雙生病了。
這程淵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孩子能照顧好自己都算不錯的了，如今還要再照顧程老，還要上山采藥去掙錢給程老買藥，多懂事的一個孩子啊。
就是這日子過的太苦了些，老天爺真是不眷顧他啊……
“那……奶奶，我能過去看看嘛？”姜鯉試探性的詢問，生怕張月茹拒絕，“程爺爺好歹教了我這么長時間的書，我之前沒去是因為生病不能去再加上也不知道……可我如今病已經好了，應該去看看。”
“這……”張月茹還是有些遲疑，昨天的蘇秀梅聊天的時候，她才知道梨梨才醒過來幾天，也不知道身子痊愈了沒。
而且她上次去看的程老生病挺嚴重，姜鯉在過去身上沾染了病氣，再生病了，那可怎么辦啊？
“奶，程爺爺生病，我應該去看看的，而且阿淵好像也生病了，我作為阿淵的好朋友，也應該去探望的……”姜鯉看見張月茹遲疑，立馬沖上前去撒嬌。
張月茹被纏的無可奈何，“……行吧，行吧我的小祖宗，答應你了還不行嗎，不過下午我陪著你一起去，到時候你到那里看看就回來，千萬別在里面多待。”
按理來說，程老教了姜鯉姜錦這么長時間，也確實應該去看看。
見張月茹答應下來，姜鯉心中也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找其他理由了。
到了下午，張月茹一直拖到了下午3點才準備帶姜鯉跟姜錦過去。
姜鯉早就等的心里焦急的厲害，但又不敢催促張月茹，就只能忐忑不安的等著，時不時的催一下張月茹。
“等到地方了，你們兩個可別煩你程爺爺，他身子本來就不好。”張月茹一邊走一邊叮囑。生怕姜鯉跟姜錦到地方了再搗亂。
“知道知道，奶奶我很乖的，我從來不會鬧騰的。”姜鯉答應的非常爽快，她這次去牛棚除了去看看程老以外，最主要任務就是去跟程淵解釋，又哪來的時間去鬧騰。
張月茹本來是不想帶姜錦去的，之前姜錦已經去過一次了，也算是打過招呼了，但讓姜錦自己一個人待在家里，她也不放心，就干脆帶著兩個娃娃一起來了。
來到牛棚，牛棚除了周圍長了很多碧綠的野草以外，跟之前的樣子完全一樣。
程老生命，程淵也不敢大開門跟窗戶，只能稍微把門關一點虛掩著，這樣屋子里的暖氣不會跑出去很多，也能通風換氣。
出于禮貌，張月茹并沒有推門直接進去，“程老先生，程淵？在嗎？”
“咳咳咳，誰啊？”屋子里的程老聽到了外面的喊聲，趕緊伸手輕輕拍了一下身旁的程淵，示意他過去開門，“淵兒，你去看看，是誰來了。”
“好，”程淵抿著唇，把手里端著的碗放到桌子上。
他的記憶力非常好，只聽這個聲音，程淵就知道是張月茹來了。
可她這個時候來干什么？程淵記得張奶奶半個月前才來過一趟吧。
心中懷揣著疑惑，程淵走到門口，打開了門，乖乖的喊了一聲，“姜奶奶，”
“哎，你爺爺的病怎么樣了，這半個月過去，身子有沒有好點？還有你，風寒的身子痊愈了嗎？還咳嗽嗎？”張月茹一邊進屋，一邊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程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