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奎揪著劉二衣領,掄圓了膀子就是兩個大嘴巴,“跟踏馬誰倆哥啊弟的,我認識你誰啊。”
劉二被抽懵了。
“都愣著做什么,這潑皮不是要爭訟么?送到第三院,那邊自有公斷。”
尋四洲一聲令下,幾名隊員如狼似虎地撲上,刀鞘橫飛,頃刻間敲得劉二斷牙橫飛,狼嚎不止。
其余一干潑皮,早已喪膽,哭爹喊娘地逃走。
“多謝。”
薛向拱手。
尋四洲回禮,“書辦太客氣了,這潑皮欺壓您,就是欺壓第七院,也就是變相把咱們弟兄不當人。
我現在將他押往第三院,那邊都是明白人,大伙兒同仇敵愾,您大概不會再瞧見這厭物了。”
薛向點點頭。
吳奎湊上前來,躬身一禮,“書辦,我認識一家做開荒清潔的,您家院子就交給我了。
福運客棧的上房,我馬上幫您定好,您全家在那邊蝸居兩日,保管兩日后,您再回來,還您個潔潔美美的宅子。”
他恨毒了劉二那兩聲“吳哥”,生恐被薛向嫉恨,好容易抓住機會,趕緊表現。
“那就多謝了。”
薛向并不拒人千里。
尋四洲等人押著劉二告辭離開,街坊四鄰或化身正義使者,怒叱劉二,或化作知心大姐,也不避院中惡臭,擁到薛母身邊,溫聲寬慰。
…………
臘月初三,休沐日。
薛向換上一身素袍,照例在胸前別上那枚銅質飛魚標,提了眉姐準備的四色點心,往兩條街外的帽兒巷走去。
路過燒臘鋪時,薛向又花了五百靈絲,買了一條臘豬腿,三條臘魚,五斤臘肉,于辰時三刻,來到舅父宋家門外。
這是個臨街的獨門小院,薛向進門的時候,驚到了幾個正圍著一株臘梅賞花的嬌俏少女。
一位身著黃衫的少女面帶羞紅,迎上前來,蹲身行禮,“見過大兄。”
她是舅父宋元的幼女,閨名宋媛,薛向記憶中,就沒見過幾面。
“是小媛啊,好久不見,都快和我肩膀平齊了。”
薛向習慣性地摸頭殺。
宋媛一張俏臉立時脹成紅布,瞪一眼薛向,一溜煙跑了。
薛向啞然失笑,朝堂屋走去。
“小媛,小媛,那是誰啊,他好高,好英俊啊,怎么從沒聽你提過。”
“書上都說臨風玉樹,卓卓不群,這人一出現,才算具象化了。”
“小媛,他到底是誰啊,有婚配么?”
“…………”
一干少女立時化身三千只鴨子,熱鬧得不行。
“你怎么來了?”
薛向才踏上臺階,一個圓臉少年從西廂房迎了過來。
薛向含笑道,“是子杰啊,聽說你在白水學堂讀書,想來學問是大有長進的,舅父后繼有人。”
來人是宋元的公子,大號宋子杰。
前任薛向志大才疏,偏偏目無余子,自負是簪纓之后,瞧不上耕讀傳家的舅父一家。
尤其是在宋元去巡捕隊就職后,在前任薛向眼中,這是自甘墮落的明證。
所以,他和宋子杰兩表兄弟的關系,一直很緊張。
“大兄不是身登龍門,平步青云了么?怎好進我們這貧民百姓的門。”
宋子杰大聲道。
:<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手機版:<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