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自己看不起自己,你隨便問一個自由戰線的戰士,他們誰不服你?”里昂篤定道。
李牧扯了扯嘴角,擺手道:“得了,我受不起,以后也沒機會上戰場了,回去后我就申請轉職!”
他這一次撈足了戰功,隨便混一個軍事參謀當一當還是可以的,這種在前線拼殺的任務就交給別人吧,他受不來這個。
里昂搖搖頭,仰頭喝了一大口,道:“你現在只是一種年輕使然的不自信罷了,等你多經歷了戰爭,并且證明了自己的強大,到時候就明白了。”
李牧好笑道:“怎么說的好像你比我更了解自己一樣?”
“我不了解你。”里昂搖搖頭,道:“你這個人的想法誰也猜不透,就像那次咱們耍了所有黑庭斯部隊一樣。”
“每一個指揮官都那樣好嘛。”李牧一臉牙疼,狐疑的看向里昂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一個勁兒給自己灌**湯,不會有什么企圖吧。
里昂并不知道李牧的想法,他起身走向一旁的酒桶,倒了一個滿杯回來。
咕咚咕咚再次喝了一口。
里昂的眼神有些迷惘,道;”你說,這場戰爭能贏嗎?”
李牧點了顆煙,說道:“誰知道呢,打完才知道,這之前誰也說不準。”
“希望能贏吧。”
里昂神神叨叨的說了很多,隨后就被那些依蘭戰士們拉去跳舞了。
這個兩百斤的壯漢脫去上衣,光著膀子,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好似一個健美教練一樣。
周圍的一些女兵們指著里昂的腱子肉竊竊私語,偶爾露出一絲嬌羞的神色,這一幕看的里昂越發的得意,跳起舞來更加的賣力,猶如一個笨拙的狗熊一樣。
所有人都在狂歡,這段時間多次與死亡為伍,他們精神的一直緊繃著,膠著的戰場令他們精疲力盡。
如今,仗打完了,自然需要發泄。
火焰升騰,無數人圍成圈,好似朝拜一般又跳又蹦,他們在這片廢墟城市內歡聲雀躍。
歌聲傳蕩,他們為自由和民主狂歡,這一刻屬于每一個人。
火焰升騰不熄,一直到凌晨時分才飄起裊裊炊煙,整個城市陷入安靜當中。
......
早晨9點,李牧將衣物塞進小型包裹當中,順手從外衣兜中掏出煙,捏著手里揉搓半天,最后還是無奈的扔了出去。
以后,不抽了!
這該死的戰爭永別了!
一把提起包裹,李牧大步走了出去,撩開帳篷簾,陽光有些刺眼,李牧不由瞇了瞇眼睛,看見帳篷外面正氣的站著一列人。
克里斯、安德森、梅比斯、愛維爾,至于范志毅那個混蛋還真沒回來。
一想到這點,李牧就來氣。
“你們干嘛?”李牧狐疑的問道。
克里斯上前一步,敬了個軍禮道:“我們在等您。”
李牧有些別扭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后咧咧嘴,道:“走吧。”
李牧當先邁步,克里斯緊隨其后,緊接著安德森、梅比斯、愛維爾都跟了過來。
眾人一直來到輕風號停泊的訓練場。
閥門大開,前方是一列列身著褐色軍裝,挺拔如松的自由戰線戰士。
他們猶如一個個標兵一般挺直了腰板,站在訓練場兩旁,中間留出一個通道,直達輕風號。
一雙雙眼睛注視著李牧,復雜的情感的流動。
敬佩、尊敬、不舍等等諸多情緒,對于以前的他們來說,李牧是一個魔鬼,但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李牧是令他們最為放心的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