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姜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夜七郎會問到這個問題。
“是啊，七郎不才，修為也已經達到了筑基初期……呃，現在……又不一樣了。想問問高人，可否收七郎為徒？七郎愿意為老師您肝膽涂地。”夜七郎已經收斂了剛才被體內靈力暴漲帶來的興奮失控。
他此刻的臉上，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正經表情，表示他正在非常鄭重、非常認真地懇求姜生收他為徒。
姜生看著夜七郎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清澈，眼神也很堅定。
“我考慮一下吧。”姜生緩緩地說：“我其實并沒有什么能教你的。我是個獵人，平時以打獵為生。我的修為……并不足以做你的師父。”
他是實話實說，可聽在夜七郎耳中，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這么厲害的大餅，還有水壺里的靈根水的人，怎么可能會沒有做自己師父的資格？有這么好的資源，他再差又能差到哪去？
自謙！
一定是自謙！
這么想著，夜七郎趕緊說：“老師，沒關系，就算您沒有一丁點兒的修為也沒關系，只要……您能在某方面能幫助到我就行！天底下沒有誰規定老師一定要比徒弟強的道理！”
“這樣啊。”姜生想了想：“我會打獵，要不我教你打獵？先說好，咱們只是彼此切磋，我可不想占你便宜當你師父。”
“哪里的話，您這么厲害的人，就算是當我師父，那也得是我家燒高香！老師，您來教我怎么打獵吧。”夜七郎挪了挪，坐到了姜生旁邊。
“呃……打獵，講究的是穩準狠，還有這里。”姜生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咱們跟野獸相比，最大的優勢就是這里了。咱們可以下陷阱，可以下捕獸夾，還可以下毒藥。”
“只要目的達到了，一切手段就只是個過程而已。”姜生說完，淡淡一笑。
“只要目的達到了，一切手段也只不過是個過程……”夜七郎喃喃地咀嚼著姜生的話，似有所悟。
“這樣吧，你可以帶著我的狗，到處走走看看，比如你可以找一找，哪里有兔子洞。先體驗一下當獵人的感覺。”姜生提議。
“狗？”夜七郎轉頭，看向姜生腳邊兩只無聊到咬草玩的狗。
“狗？”夜七郎重復了一遍，純粹是嚇的。
這哪里是狗？
這倆狗不細看還好，一看分明就是妖，而且還是大妖！
反正夜七郎只看了一眼，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去吧，帶上它倆，去別處轉一圈，要是能捉到兔子是最好的，捉不到，你也可以幫我遛遛狗。”姜生笑呵呵地伸筷子，又夾起碟上的一塊肉。
“這鹵肉，真挺不錯的。”
……
帶著兩只汪星人，夜七郎真就感覺到了什么叫戰戰兢兢，什么叫沒有那金剛鉆不敢攬瓷器活。
狐貍小白和巨狼小灰在主人姜生的授意下，帶著夜七郎走到黑霧山一處無人的所在后，巨狼小灰在前面走，狐貍小白則故意落到了夜七郎的后面。
“兩位大哥！我知道錯了！”夜七郎忽然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你錯哪了？”巨狼小灰詫異地問。
“我不該攀老師，姜……前輩根本就不是我這種江湖宵小可以隨便攀的，我錯了！”夜七郎跪在地上，嚇得面無人色。
“他錯了嗎？”狐貍小白也挺詫異。
“好像沒錯！”小灰搖晃尾巴。
它倆只是主人身邊的小狗狗，哪里有什么判斷力嘛！主人既然讓他們帶著夜七郎來打兔子，那它們就認認真真地打兔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