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舟突然間覺得自己變了,變得懶惰了,變得懈怠了,當初那個捧著道家養生功一練就是十六年旳自己冷不丁的竟然變陌生了。
你看,不管是普渡慈航還是什么所謂的黑衣人,那都是在拼了命的給自己爭資源,而他去這看不上那看不上,一切都那么淡然,若非每天都要交公糧,他甚至覺得自己真跟佛有緣了。
“宋大人沒有事吧”
喬峰焦急的聲音將左舟從胡思亂想中拉回來,左舟搖搖頭給宋慈蓋上了被子,“我剛剛已經用先天功幫宋先生梳理了一下身體,那種亂竄的法力此時已經被排除體外了。倒是你,我剛剛察覺這法力很強啊,都有地榜的強度了,宋先生能夠憑意志力撐到現在真是太不容易了。你是怎么打跑那個黑衣人的”
喬峰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是沒有想過的,至于怎么打贏,難道不是有手就行嗎
“那個黑衣人的真氣并不是很精純,近身搏殺的能力也差,大概是因為偷盜被發現的原因,他并沒有爆發自己的氣勢。我就一直壓著他打,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不過你既然說有地榜級別,那可能是專精法術的,然后輔修些武功吧”
左舟長長的呼了口氣,“好吧,既然線索不多就暫時放過這個黑衣人好了,嗯,我剛剛耗費了太多的真氣,旁邊的屋子還有個傷者,你幫我去給他上藥吧,我累了。”
喬峰忙起身,“辛苦李兄弟了,這是我應該做的。”說著將一邊的藥壇子抱起來,雖然他不太懂什么傷要用這一大壇子藥,但既然是他李元芳說的,那應該沒問題。
左舟目送喬峰出門去幫嚴謹上藥了,這才坐在了床邊,“他走了,起來聊聊吧,你不信他”
宋慈緩緩睜眼,有些憂愁的望著天花板,“原以為我來大秦能夠遠離那些紛爭,專心做做研究,誰知道還是扯進來這么多破事”
“別感嘆了,聽你這意思,你以前料到會出問題”
宋慈想了想回道“在今天趙姬的變異尸體被盜之前,其實包拯就曾經警告過我,說是我解刨趙姬的行為于理不合,有悖人倫,傷天害理反正就是一大票的四字成語。”
“嗯包拯會這樣說”我們認識的包拯是一個人嗎
“這話當然不是包拯說的,但他卻是一字不差的轉述,朝中很多大臣都在以此事彈劾我。”宋慈頗感好笑,“我這職務又不是什么大官,就算瀆職都撈不到什么油水,他們竟然激動的像是我刨了他們祖墳一樣。哼,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教唆”
左舟眨眨眼,不是很確定的問道“那么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是怕死后被你解剖,所以才這樣的。”
宋慈理直氣壯,“都死了還怕解剖嘁,鼠輩”
左舟樂了,那么多大臣都流露過針對宋慈的意思,但這事其實并不存在合伙的可能,畢竟如果滿朝文武都形成一個小黨派似的針對宋慈,那只能說各個衙門又有活要干了。
宋慈看著左舟的表情哼道“老夫知道你怎么想的,不過他們害怕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之前那次彈劾卻格外的齊心同力。很難不讓人想到會不會有人領導教唆,于是展昭最近一直都在查這個事,卻沒有想到,對方想的并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趙姬的尸體該怎么說,這貨有戀尸癖”
“怎么對方做的這么明顯,這就被你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