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茶水,又繼續說:“我失血過多,口渴。”
尚煜城偏過頭,扯了扯衣服,不耐煩地往后靠了靠。
“現在都有心情聽評彈了?”藤井上揚著嘴角,挑釁道:“還是同福里的女人?”
尚煜城咽了口氣,說:“我想請求你一件事。”
“說。”
“以后都不要再來同福里,不要再來我的家。”尚煜城哀怨地盯著藤井,咬牙切齒地說:“我,惜,命!別再來了。”
藤井聽后猙獰地笑起來,然后收住笑容陰險地看向尚煜城問:“惜命?還是有虧心事?”
尚煜城嚴肅道:“我對你永遠談不上虧心,從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你當著我的面殺我國人。
我怕我忍不住會跟你拼命想,但是我又沒有能力與你抗衡,你看到了,我還有老母親,怕死。”
“哼,還是暈血?紅色盲,多看看血就知道紅是什么顏色了!”藤井又露出那猙獰地笑容。
尚煜城緊閉雙目低下頭請道:“藤井君,請你出去!”
藤井自知沒趣地從書房走下來,與尚母相互點點頭就離開了。
深夜,田夢蘭來到長青藥房。
哥哥田長青和嫂子劉芳把她帶到藥鋪二樓的臥房,將其清理干凈并鋪好棉絮。
嫂子熱情地說:“在這里湊合幾天,小是小了點兒,過來看看吧,鋪好了。”
田夢蘭走進去,目光呆滯地看向夫妻二人,感謝:“謝謝嫂子,謝謝長青哥。”然后默默地關上房門。
劉芳有些不樂意了,指著門嘟著嘴抱怨:“哎,我鋪了這么半天,她也沒說是好,還是不好啊?”
田長青連忙將妻子拉到一邊,小聲說:“噓,就不用有點同情心,她剛家破人亡的,怎么這樣啊?”
“我知道啦!”
“夢蘭啊,這燈的開關呀,在這墻邊上。”
“哦,知道了。”田夢蘭應道。
田長青摟住老婆,推攘道:“走了!”
早晨,夫妻二人正給人抓藥。
“慢走啊!”田長青送走客人看向旁邊的門問:“都十點多了,怎么還沒有出來呀?”
劉芳清算著賬目,有些敷衍地說道:“兩天多沒睡覺了,家里又出了那么大的事兒,要是一個正常人都挺不住,更何況一個姑娘。”
“所以,你知道我擔心什么了吧?”
劉芳突然驚訝地看向丈夫說:“不會吧?”
“去看看!”
劉芳趕快打開門上樓去了。
這時,張天瑞板著張臉踏進藥店。
田長青連忙走上前,笑臉相迎道:“你好,先生!”
“是長青藥房,是吧?”張天瑞叉著腰打量著藥店。
“是是是,你著是來配藥嗎?”
“我來找人,找一個女人,昨日麥琪路上家里出事的那一個。”
“是田夢蘭哪!”田長青看向里屋,叫道:“夢蘭啊!”
“人已經走了。”妻子劉芳從里面走出來看到張天瑞,笑著問:“您有什么事嗎?”
“你怎么稱呼?”
“張天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