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張天瑞聽完已經是一臉懵,連忙打斷他的話說:“不,等等等等等等,你,你能從頭開始說嗎?”
然后開始模仿起尚煜城,忍不住調侃道:“你剛才進門之后,左看看,右看看,你看出什么來了?”
尚煜城扭頭看向門口的守衛。
張天瑞立馬反應過來,命令:“都出去!”
等兩個守衛都離開后,尚煜城眼前自動開始演示三井生前的活動路線,并問道:“看到門口的那雙鞋了嗎?”
“看到了!”
尚煜城繼續講道:“鞋的旁邊有褐色的泥,鞋底自然也有褐色的泥。雖然那雙鞋在門外,但是曾經穿進來過。”
張天瑞指著這些泥腳印說:“這有腳印嘛,一直到浴室為止。他回了房間,然后換了木屐,再然后把臟鞋放到了門口,等著飯店給他洗干凈。”
“還有什么?”尚煜城看著眼前幼稚的巡捕。
“還有什么?”張天瑞疑惑地歪了歪頭。
尚煜城搖了搖表示沒有什么,然后雙手揣進兜里轉身默默地走到窗邊兒,說:“出去之前,他剛剛洗過澡。”
“那有沒有可能,三井是自己洗完澡,想下樓去洗一洗,剛好碰到兇手的呢?”張天瑞提出一種猜想。
“你看到床頭的電話了嗎?這個窗戶外面的街角處,也有一個電話亭。”尚煜城走到窗戶前,雙手撐在窗戶邊兒上。
“可是上海,哪一家飯店門口沒有電話亭呢?”
尚煜城摸著下巴說:“我只是推斷,三井應該是被兇手打電話叫出去的。”
張天瑞轉動身子,看了一圈周圍,然后又看向尚煜城問:“可是,你為什么說三井與兇手,既認識又不熟悉呢?”
尚煜城解釋道:“如果他們要是很熟悉的話,三井會把兇手約到自己的房間里來,可是他沒有這樣子做,而是匆匆的出門。
這說明了,他和兇手有重要的話要講。下樓看看吧,這個房間里面,已經沒有太多線索了。”
“走!”張天瑞正要開門時被忽然叫住。
“誒,我可說好,我下去看完了就要回家的啊!”尚煜城被擋住了去路,抬頭看向他。
張天瑞雙手叉腰,不耐煩地抱怨說:“你是來幫我看案子,怎么總說要回家,要回家的,你。”
“我是來幫自己的,省的日本人再進租界。”尚煜城刀子嘴豆腐心,心虛偏過頭。
張天瑞也沒有多說,直接帶著尚煜城來到三井被刺殺的地方,指著地上的血跡向他示意。
尚煜城看著地面上還殘留地腳印,眼前立刻出現畫面,并開始推演起來。
然后起身慢慢走到電話亭前,一把將張天瑞攔住。
張天瑞左顧右盼,也不明所以地跟著看過去。
尚煜城拉開電話亭的門,看到里面有很多煙頭,向里面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