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煜城懶得理會這樣都嘲諷,用手比劃著,并擠眉弄眼地說:“還差一點點!”
張天瑞安撫:“不著急,沒關系,我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慢慢想,好不好?”
尚煜城故意問:“我,可以回家了?”
張天瑞立馬做出“請”的姿勢,感慨:“神探,請!”
二人紛紛騎上自行車,踏上回家的路程。
緩緩停在同福里前頭兒,尚煜城下來后說:“明天你去一下私下里的那種作坊。”
“為什么?”張天瑞扶住自行車把手。
尚煜城繞過他的身后,走到旁邊的一側,緊皺眉頭托著下巴說:“從三井打通電話到下樓,中間有一段時間,兇手在這段時間里,應該是已經準備殺人了。
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情緒都會高度緊張的,并且注意力會高度集中。
可是這個兇手,卻在出電話亭的時候,低頭撿了一樣小東西,他好像掉了一枚硬幣。
在那座電話亭旁邊,最清楚、最深都那段腳印,就是他蹲下來的時候造成的。
但是他要殺人,怎么還會注意這些小錢呢?而且當時我們也試過了,大小卻不是硬幣的。”
張天瑞反問:“那那個印記會是什么呢?”
尚煜城郁悶地低著頭說:“所以我剛剛一路上都在想,兇手應該是三教九流混碼頭的。
那個痕跡的大小,差不多應該是他們下注的籌碼。”
“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兇手留著胡子,腿最近剛剛瘸,左手持刀殺人,在左手小臂的位置,可能有因為扭打而產生的淤青。
兇手和三井并不熟悉,但他們二人卻認識,兇手他可能經常出入地下作坊,或者他真的就在作坊里面上班。”張天瑞將兇手的特點一一總結出來。
“既然你也大致了解情況,我現在真的要回家了。”尚煜城匆忙地轉身,但剛走了幾步。
張天瑞叫住他,非常惋惜地說道:“城哥,你不做巡捕,真的是可惜了!”
尚煜城沉思了少焉,扭頭看向張天瑞說:“你不做巡捕,才是真的可惜了!早點回家吧!”
說罷,便扭過頭徑直走向同福里。
尚煜城輕輕推開門,走到樓梯口處看到正要回臥房的尚志城,立馬向他招了招手,說:“快下來,我有點上兒要同你講。”
尚志城吊兒郎當地走下來,并問道:“大哥,啥事兒啊?”
二人圍坐在飯桌邊兒上。
尚煜城開口說:“我想請你幫個忙,志城你在這道上混,自然是對那種作坊里面都很熟絡的吧?”
“大哥,我,我在廠里面上班,怎么會在道上混呢?這不是扯淡的嗎?”尚志城有些心虛地偏過頭。
尚煜城有些不屑地看向尚母的房間,直接說道:“昨日早晨,報紙上報道了李木在天興樓的死訊,跟你有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