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覺得有人盯著我,看來是錯覺。”紅衣女人揮揮手,又把燈關了之后這片空間又開始靜了下來。
方悠蹲在原地,盯著地板,好一會兒都沒動,余光不時瞟著黑內障和紅衣女人,直到確定兩個人都走了以后,她才松了一口氣,一下子蹲坐在地板上。
眉眼間籠著陰郁的氣息,方悠斂起所有心神,起身,跟著黑內障剛剛去的方向走,她沒注意的是身后有個紅影一閃而過……
黑內障在前面一瘸一拐的走著,看這模樣像是被打傷了?看來那幾個道士是真的有真材實料,不過——
方悠突然想到了那黑內障手里提著的頭,仔細回想他的面孔——是那個道長!那個被叫成師父的道長!
方悠的心神略微有些慌亂,她記得這個道長說過他手里好像有個叫攝魂鈴的?他狗帶了,那攝魂鈴現在在誰手里?
搖搖頭,拋掉這些想法,方悠繼續跟著那黑內障,漸漸地,有一股血腥味越來越濃,方悠強忍著厭惡跟上去。
眼前逐漸豁然開朗,方悠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三張老舊生銹的機械床,每張都躺有人,而且每張床邊還有一個同樣生銹的小推車。
由于有點遠,方悠沒能看清小推車上面是什么,但直覺告訴她不是什么好東西。繞過黑內障過去湊上前,發現那上面全是手術用具!
而此時,她面前的這張機械床上正躺著一個道袍男人,她低下頭去看……沒,沒有頭!
是那個道長!
血早已凝固了,染滿了半張機械床,還有一些順著縫隙流到了地下,方悠往后踉蹌了一步,卻勾唇一笑。
看來,這里沒有表面上看著那么簡單啊。
“咻!”
方悠猛的矮下身子,卻不料第二道靈刃緊隨其后,方悠撐著小推車,一個側翻過去,而小推車擋了一道靈刃之后成功報廢。
靈刃沒有再跟著過來,方悠在原地不動,看著剛剛靈刃過來的地方,之前看到的那個紅禮裙女人踩著貓步,搖曳著身姿出現。
“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她勾著唇角笑得嫵媚,只可惜左臉上的那道疤痕,這嫵媚直接成了驚悚。
紅禮裙女人掃視四周,試圖找到方悠此刻在哪里站著,而方悠盡量不與她對視,神色頗為悠閑的在原地,就差拿把瓜子磕了。
紅衣女人終究還是不耐煩了,手一揮,一道凌厲的刀刃再次出現,方悠完全不慌,范圍大又怎樣?
方悠毫無心里負擔的躺下,在靈刃過去的下一秒,她立馬起來。
woc,她忘了地上有血!
此刻她的背后倒沒有被血浸濕,因為銀絲給擋了,雖然銀絲也沒有因為沾了血現行,但是只要方悠一想到自己剛剛躺的地方有血,心里一陣泛麻。
火速離開這個滿是血跡的床位,到了隔壁床……嗯,是那個穩重穩重的道士的床位。
悄悄將他弄醒,方悠又去那個徒弟道士那兒把他也給弄醒。
弄醒后方悠馬上就離開作案現場,收斂好身上所有的氣息,悄悄藏匿好。
就不太明白,到底是哪步出錯,居然讓那紅禮裙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