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給喬綰的傷口上好藥酒后就熄了蠟燭退了下去,留下喬綰一個人坐在床上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這時,她突然感覺屏風后面有些不對勁,隨手抄起頭上的一把簪子便甩了過去。
簪子刺過屏風,白卻淵偏偏頭躲了過去,可心下卻一驚。這扔簪子的力度不是一朝一夕練成的,還有這敏銳的洞察力,雖然自己沒隱藏氣息,但一般人也絕對發現不了。
不是說這喬綰是個傻子么?難道傳言不準?可他明明見過她癡傻的時候啊......
“誰!”喬綰警惕起來,自己身邊沒有任何可以防身的武器,萬一房中之人是別人派來要她性命的......
白卻淵理了理衣衫,單手負于身后,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喬綰看到他后差點把下巴都驚掉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絳藍色錦袍的年輕男子,身材偉岸,臉上棱角分明可卻透出無限冷峻。劍眉星目,眼神深邃,像一潭無底的深淵,仿佛能將人吸進去,讓人看著不免發憷。
“這位帥哥,你大半夜隨便進一個未出閣姑娘的房間有些不太好吧?”她試探性地問道。
白卻淵心中一陣狐疑,看喬綰這狀況,她也不傻啊?而且,為何她中了離愁卻未死?
“你怎么還沒死?”他薄唇輕啟,語氣中不夾一絲感情。
喬綰環顧四周,沒有旁人,那這帥哥應該是在和自己說話,他居然問自己怎么還沒死?為什么?他怎么知道自己會死?
等等!這就說得通了啊!不管眼前這個男人用了什么方法,他確實已經殺死了喬綰,所以自己才會有機會穿越到原主身上。
那這么說,這帥哥是她的仇家了!自己同他說話也不用什么好語氣,噎他就對了!
“是啊,沒死令公子失望了。我這身體可好著呢,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一聽這話,他負于身后的那只手緊緊地攥著拳頭,很久沒有人敢這么同他講話了。
這個喬綰如果不是傻子那膽子可真夠大的,有意思,光是中了離愁未死這點就令他足夠好奇了。這個人,他要仔細了解了解。
白卻淵瞥了她一眼后便從窗戶翻了出去。
喬綰愣了半天,那男人也太奇怪了,從他剛才輕松躲避簪子來看,應該身手不凡,那他為何不趁剛剛殺了自己?
算了不想了,她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太熟悉,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中午,喬綰還在賴床,便有人敲響了房門。
“小姐,煜王殿下他們又來找您了......”
是念兒,語氣中透著無奈。
喬綰也是同樣的心情,這煜王每天也是夠閑的,公務都不處理,就想著修理自己。
她洗漱完畢后出了房門,看見白子銘、喬純和喬綺都在自己的院子中,旁邊站著四個下人,手中還拿著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