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綰接過匕首,噴上白酒,在他的手臂上劃了個大口子。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歐陽文西雖知她不是傻子,但也沒想到她如此兇悍,尋常女子見此情況早嚇得六神無主了吧?
正常人的血是鮮紅的,而白卻淵流出的全是黑血。
喬綰用盆接著這些臟血,一點兒嫌棄的樣子都沒有。
在接了小半盆黑血后,他流出的血慢慢透出紅色。
“再這么放下去殿下怕是受不了啊!”凌霄看著白卻淵毫無血色的臉說道。
喬綰的額上也冒了虛汗,她當然知道,可必須把毒血排干凈才可用藥。
在白卻淵差點兒昏去的時候她才將盆遞給凌霄,并把止血散灑在了傷口上,用布包扎好。
她走到書桌旁想寫下藥方,可毛筆......她不會用啊!
“你,來。”她指了指歐陽文西。
看過剛才雷厲風行的她后,歐陽文西才走了過去,凌霄也立馬跟上前,生怕這位姑奶奶再動手。
“我說藥方,你寫。”
隨后她便開始說起來,歐陽文西連忙拿起筆記著。
藥方寫完后交給凌霄去抓藥,喬綰又囑咐道:“將這些熬一個時辰,一日服三次,十天后就好了。”
“是。”
歐陽文西剛剛看了看那方子,里面有幾味補血的草藥他認得,其余的他便不太清楚,有的他甚至見都沒見過。
“這法子和藥方老夫都不曾見過,敢問喬小姐師從何處啊?”
喬綰聳聳肩:“自學成才。”
歐陽文西還想繼續問下去,畢竟這也是一次求學的機會,這喬綰是有兩把刷子,可只聽床上的白卻淵輕咳一聲:
“你們先下去吧,本王要休息一會兒了。”
看著他比剛才好轉多了,眾人也放心了,便都行了禮退了下去。
三日轉眼便過去了,這三日內,喬綰連自己的院子都沒出,白卻淵單獨給她一間屋子研究離愁,她要么制解藥,要么與念兒聊天了解這個世界的事,日子過的悠閑極了。
正當她想活動活動筋骨出院子逛逛,可她剛踏出院子沒多長時間,府中的下人便找上了她。
“喬小姐,服了您的藥方后殿下的身體可好多啦!歐陽大夫讓小的來找您一趟,再去給殿下瞧瞧有沒有大好。”
喬綰一臉無奈,怎么一出來就有活兒。
“行,帶我去吧。”
她剛到清風院,就看見白卻淵在院中練劍,一旁的歐陽文西站在那里,也勸不動他。
見她來,白卻淵的動作頓了頓,但又立馬恢復了正常。
“看來殿下身子好得很,一點兒也不怕這毒性復發啊?”她上前幾步到他身邊叉著腰問他,完全沒有一點兒大小姐的樣子,反而有點兒......潑辣?
白卻淵干咳了一聲:“本王覺得應該...”
“應該個頭。”她一把奪過他的劍,嚇得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敢搶景王的劍,還有能力搶到的,喬綰是第一人。
“余毒未清就動用內力練劍,我就多余救你,趕緊回去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