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垣道:“怎么,你很希望她死嗎?”
淼淼像往常一樣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反正你又不喜歡她。”
鄭垣一把拉回自己的衣袖,怒吼起來:“我在問你,她是怎么落水的?”
淼淼這才知道他是動真格的了,委屈道:“公子你怎么不去審他們,偏偏審我一個?”
鄭垣道:“你來的時間短有所不知,我們家的仆人維護她比維護我還積極。所以我只懷疑你。”
淼淼假裝思索起來,捋捋頭發,道:“那說不定,是她自己想不開跳下去的。”
鄭垣道:“她好好的怎么會突然想不開?而那兩道滑痕又怎么解釋?”
淼淼道:“說不定是她哭花了眼,哭的過于傷心,哭的精神煥散,才失足落水的。”
鄭垣道:“那她好端端的又是怎么把自己哭到精神煥散?”
淼淼早就等著他這么問了,得意道:“因為她偷看了你書房小匣子里的那五封信呀。”
鄭垣道:“她為什么突然想起要去我的書房?又是怎么找見那個小匣子的?她怎么就會知道信在里面?”
淼淼一臉無辜道:“我不知道,反正我親眼看見她看的,一封一封的看,看完就哭了。”
鄭垣道:“奇怪,她又不是沒見過這些東西,以前我也寫過不少,她哭什么?”
淼淼道:“我怎么知道,我來的時間短。”
鄭垣道:“不會的,她不會去我的書房,更不會動我的東西。”
淼淼道:“公子你不在家,怎知道她不會偷偷地去。”
鄭垣道:“你不懂,這家里任誰去我的書房,她是不會去的,更別說動我的東西,這點我十分信她。”說道此處,又想起那個夜晚,可他依舊堅信她不是那樣的人。
淼淼的話充滿疑點。鄭垣不得不換個思路,道:“你不說,我也不會對你動粗。不過,府衙那邊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說著就去拽她的胳膊。
淼淼這才慌了,哀求道:“我不去府衙,求你了,公子,”說完就跪了下去。
她這一跪,鄭垣的心就涼了半截,心道:看來這事跟你脫不了干系了。
他看著她眼淚汪汪的雙眸實在可憐,將她扶起來,溫柔道:“站起來,說實話。”
淼淼哭的梨花帶雨,說道:“那匣子里的信其實是我拿給她看的,她不看,我就念給她聽,我想著她聽了就會明白,就會離開你。誰知她聽完了也不走,反而哭了起來,哭的可傷心了。”
鄭垣聽到她這么說很是納悶,這和離書休書什么的自己以前不知寫了多少,姝寧又不是第一次看見,為何會哭的如此傷心,說道:“你看見她哭了?你看見她哭,為何不去安慰她?”
淼淼用衣袖拭去眼淚,撇撇嘴道:“她哭關我什么事,我才不要去安慰她呢。”
鄭垣道:“然后呢?然后你就去前院和他們一起去看鸚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