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婕妤啐了一口,道:“**后宮,此三罪也。”說完得意的看著皇后,又道:“還叫什么墜兒,活該叫個罪兒吧,真是想不到,一向做事嚴謹的延福宮竟出了這等混賬東西。”說完等著皇后愁容滿面,無地自容。
沒想到皇后只是淡淡看著那個墜兒,問道:“老實交代,那日和你一起去假山的男人是誰?”
墜兒直搖頭,哭著說:“我根本沒去過什么假山,更沒有什么男人,你們著實冤枉我了。”
“那半個玉鐲怎么解釋,是哪個臭男人送的定情信物?”
“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呀!”墜兒泣不成聲。
“為何只有半只?”
“另半只給了我的姐姐。”
“那你的姐姐呢?”
“好幾年前家鄉發大水,我們走丟了。我攢這么多錢,就是為了找我姐姐的。”
“一派胡言,你說的我根本就不信。”
“句句屬實啊!”墜兒哭喊起來。
皇后道:“想來你那個男人是個下三濫的沒骨氣的窩囊廢。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早已不顧你死活,你何必還要為他遮掩。這樣吧,你若供出那個男人,讓他來替你頂罪,好不好?”
墜兒還是搖頭。
“若不然,你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怎么樣?”
墜兒依舊搖著頭,眼里飽含絕望的淚水。
此時,只有皇后和張婕妤心知她還有第四罪:私自暗查十九年前的舊案。
皇后甩個眼色,遲溶拿著戒尺上前,問她道:“謀害公主,私自斂財,**后宮,今日這三種罪,你認不認?”
墜兒哭道:“我縱然有千錯萬錯,到底還是清白之身。你們不要再冤枉我了。”說罷抬眼看了看耀眼的太陽,淚水漣漣,也不去擦。
遲溶問道:“最后問你一遍,拿走公主的梯子,背后是誰指使你做的?”
張婕妤打斷道:“延福宮一向嚴明行事,恪守禮教,竟出了此等齷齪之人。難道不應該先查查和她一起鉆假山的那男人是誰嗎?捉奸捉雙,這樣才好定她**后宮的罪名。”
皇后反而笑了,道:“欸!不急,一樣一樣的來。我認為,最應該先查清幕后主使要緊。問出了幕后主使,順藤摸瓜,還愁找不出奸夫嗎?”
楚王賠笑道:“她人在這里又跑不了。不如交到慎刑司,讓他們慢慢審……”
三人正在這邊商議著,那邊遲溶站在墜兒面前高聲喝罵著。
墜兒自知大限將近,環顧四周,最后看一眼這巍峨的樓宇宮殿,明艷的山花樹木。雙眸楚楚可憐,望了一眼楚王,似在求饒,嘴上卻突然怒喊一聲:“你殺了我吧!“遂發力跑起,猛地一頭撞在旁邊的柱子上,一瞬間鮮血迸濺滿地,眼睛瞪得奇大,猙獰可怖,
眾人方才都在聽皇后與張婕妤楚王爭執,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撞驚呆了,不覺“啊”的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