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見狀,立馬拉下臉,故意要姝寧也射幾箭,好叫她也明白明白,這射箭是如何看著容易學著難。姝寧越是推辭,公主就越是要她試。
姝寧無奈,還好以前跟錢長子學過。拉滿弓,“嗖嗖嗖”三箭依次飛去,全中紅心。
公主驚呆了,卻又不服,故意讓她退后十幾步,結果還是三箭全中。
公主驚的不會說話,姝寧笑道:“再給你表演一個——同發三箭。”結果可想而知,又是全中紅心。
香穗兒立馬改了風向,拿著帕子跑來給姝寧擦起了汗,反倒把公主晾在一旁。
公主氣道:“不可能!我的乖乖,你啥時候有這本事了,竟然藏了一年多才拿出來,太不夠意思了。”
姝寧吐吐舌頭,是啊,她瞞公主的實在太多了。
“這個,以前閑的沒事,我跟著一個師傅學過,好久不練都生疏了,所以不敢拿出來丟人。”
香穗兒哈哈笑道:“阿寧師傅,你這個若算是丟人,公主剛才那個就是自討苦吃,自掘墳墓,簡直是死無葬身之地。虧我沒見過世面,剛才一直以為公主才是……”
公主扭頭跑到她面前,雙手叉腰,臉貼著臉瞪著她,腮幫子氣的鼓鼓的。
香穗兒趕緊住了聲,但嘴角還是忍不住的偷笑。
姝寧連忙將她兩個拉開。
公主問道:“那阿寧師傅你的師傅是什么人?一定很厲害吧,叫什么名字?”
“他是一個武教頭,名叫錢長子。”
“你是怎么跟他學的?”
“我是,閑來無事,瞎學著玩的。”
“那讓我爹爹去找他,把他召進宮來,我也要拜他為師。”
姝寧想著,如果將錢長子召進宮來也不是不可能,怕只怕以公主的性子又牽扯出許多麻煩,到時候追究起來自己也難逃責任。再一個,錢長子這人看淡名利,怕是不愿來的。不經意間又想起以前的事:是啊,他這個人,他不愿意的事,誰又能強迫得了。
所以為斷她的念想,直接說道:“不行,他去邊關打仗去了,找不到的。”
“那你當年怎么就找的見他。”
“他原是我的一個鄰居,后來才去參軍打仗的。”
“哦,也沒什么關系,宮里會騎射的高手多的是,不在乎他的。”
“是是是,不在乎他的。”
公主笑了笑,讓香穗兒去把馬牽來,道:“我弓箭雖不好,馬卻騎的有模有樣,也好讓阿寧師傅見識一下。”
姝寧道:“想不到你這些日子也沒閑著,不過這里太小了,怕是施展不開呢!”
公主拉著她的手,道:“好啊,我帶你去個寬敞的地方。”
二人來在一處小教場,比試了一番騎馬。
公主騎馬果真了得,不過,與她的阿寧師傅比起來,卻總是稍遜一籌。
公主翻身下馬,朝空中胡亂揚了幾鞭子,怒道:“阿寧師傅,我恨死你了,你究竟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姝寧收住韁繩,哈哈大笑,假借玩笑說著真話:“多著呢!”
公主道:“看來,我也不必千里迢迢去找那個什么錢長子,我跟你學就夠了。”
二人盡情暢談騎射之事,倒把簪子的事忘在了腦后。
這天下午,姝寧和蘭芷剛到藏書閣,孫以俊遠遠看見她們來了,伸著手打著最熱烈的招呼,揚著笑臉在門口恭迎她們,態度要多謙和有多謙和。
姝寧也瞧見了,卻故意將頭揚得高高的,裝沒看見,趾高氣昂路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