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同去牽馬時,才發現說了半天話,馬都走遠了。
姝寧催促盧昭之:“你能不能走快點。”
盧昭之懶懶散散道:“不能,我們家是曼容,又不是快容。”
“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你們家曼容了。”
“那不可能。”
“你怎么老提你們家曼容?”
“姐,你不是男人,你這輩子都不會懂,這叫媳婦一撒嬌,瞬間就沒招。”
“天哪!真受不了你。”
三人牽了馬。盧昭之揮手作別,奔著軍營的方向去了。鄭垣與姝寧則走另一個方向回皇宮。
二人牽著馬,倒也沒什么事,悠悠閑閑散著步。
鄭垣看向遠方,突然很詭異的笑了一下。
雖然只有極其短暫的一小下,但還是被姝寧捕捉到了,問道:“你又想起你那個姑娘了?”
“關你什么事。”鄭垣趕緊擺出往日那副冷漠的面孔,他就怕她問這個。
方才三人一通亂說時,姝寧就察覺鄭垣這人警覺性很高,一提到那個姑娘就守口如瓶,什么也不愿透露,越是如此才越是說明他根本就放不下她。
驛站的事解決了,和四弟的往日恩怨也解決了,還有最后一件——他的心結,她不甘心這最關鍵的事沒有解決。
姝寧又是如此的死腦筋,認準了要幫他打開心結,就一定要完成。
姝寧笑道:“我看得出來,你平時看似冷漠無情,其實是個熱心腸。每一次都會教給我許多道理。”
鄭垣道:“你想多了,你大哥二哥教會你的更多。”
“我回去細細想你說的話,也不全對。”
“是皇后娘娘給你的差事不夠多,還是陪公主玩的不夠累,竟有心思琢磨我說的話。”
“你的藏心之說雖好,但并不是全對。若遇開放盛世,若有英明圣主,政治清明,朝廷上下一心,內外無憂患,那你的藏心藏給誰看。”
他“啊哈”一笑:“到那時,自然就用不著藏了。”停頓了一下,趕緊收住這個話題,道:“把那些話都忘了吧。”
姝寧不知該從何勸起,又怕不能觸動他的心,又怕招惹他傷情不能自拔。想來想去,打算拿自己開刀。說道:“誰心里還沒一個不可能的人,我非常能理解你。因為,我的心里也曾有過一個人。”
“什么,一個人?”
鄭垣悠閑的步伐突然受了驚,踉蹌幾步,不提防腳下一絆,摔了一跤。
姝寧也沒想到他會如此激動,趕緊扶他起來。
鄭垣站起回頭看時,只見盧昭之早已不見蹤影,這才確定不是他干的。再低頭看看自己的兩手爛泥,不禁沉思起來。
姝寧關切問道:“好好的怎么會摔倒?你的手有沒有事?受傷了沒有?疼不疼?”
“等會兒,你剛才說,你心里有個人?”
“先看看你的手有沒有事?”她用手一指:“那邊有河水,可以去洗一洗。”
“先別管我的手,你剛剛說你心里有個人,他是誰?”
姝寧不解,他怎么對自己如此緊張起來。只好答道:“他,他就是一個我喜歡的人。”
“他是誰?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他是做什么的?你和他是怎么相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