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傳來了群眾的歡呼聲,恒指穩住了,并且小幅度的反彈。港府出手干預這個事情,后來的網絡上有公知者言這是修改規則,港城的自由港之名不實。
隨后港府陸續出臺政策,堵住漏洞,九月中時,國際游資再無機會,遂敗走。港城保衛戰結束。國際游資走了,留下一地狼藉。前期在恒指巨幅暴跌的時期,國際游資收獲不小。即便后來虧損了,總的來說還是在港城賺錢了的。
虧的是誰呢?港府的中產和普通市民,他們才是這波浪潮的受害者。至于一些投機者,受害一說無從談起,他們選擇了這條路,被巨浪席卷屬于自作自受。
回到住所的方蟄提起今天的事情時,不免詬病了一句:“明明市場上港幣流通不足,還只會一招去提高利率和拆借利息,致使股市暴跌。你看那些本地富豪,在這節骨眼上都在干啥?有錢買樓啊,買進一些有價值的股票啊。就算在這個過程中,旗下公司的股價暴跌,但那又如何呢?手里資金充足,反而可以順勢回購股票。”
云玨對此深有同感:“是啊,市值跌了,只要公司還在,港城的自由港還在,股價總是會漲回來的。那些中產和普通人,一輩子的積蓄可能就在恐慌這種付之東流了。對了,這段時間我們還購入了不少股票哦。”
方蟄笑了笑:“等著他們來找你溢價收回吧。”云玨笑著追問:“為什么?”
“薅羊毛唄,他們想趁機回購自家的股票,跟舊社會的地主趁著荒年兼并土地的玩法有什么區別?任何時候,動蕩來臨時,首先被沖擊的都是底層的庶民。我就是不想做任人宰割的草芥,才會如此被動的在浪潮這種掙扎。”方蟄說的真心話。
可惜的是,云玨理解的完全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覺得這家伙又在胡扯。
正打算拆穿方蟄的時候,一個電話進來,云玨接聽之后,嗯嗯兩聲道:“我一定登門拜訪。”掛了電話,云玨笑道:“港府那邊邀請我過去露個面,大概以為我是國1家隊。你說國1家隊有沒有進場?”
方蟄搖搖頭:“這誰知道啊,沒有明確的證據,那就是沒有進場咯。對于某些人而言,只要不管他們輸了還是贏了,黑華夏都是應有之意。你贏了,就是破壞規矩,破壞自由貿易。你輸了,他還是會說你試圖破壞自由貿易原則,這是沒能得逞。你等著看吧,接下來的嘴皮子官司有的打。甚至由此開啟了一場對華政策的逆流。”
云玨對此沒有任何表態,她知道方蟄說的有道理,但是涉及到一定的層面后,其中的變化太多了。“好了,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今天晚上港府有酒會,我得去,你呢?”
方蟄搖搖頭:“我就算了,接下來也沒啥事情了,這邊丟給你了,我連夜回特區。”
云玨抿著嘴沒說話,她是希望方蟄一起去的,問題是她的矜持還是要的嘛。現在方蟄這么說,云玨又腦補了一個理由,那就是有的人和事情方蟄不合適出面,不然就沒退路了。
連夜回特區其實另有事情,而且不好跟云玨說。女人嘛,該哄就得哄,該騙還得騙。
晚飯都沒來得及吃,放著就過了關,口岸出口處來接的人是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邱小優。這女人的情緒不高,看來事情進行的不是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