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蔣韻還是要把情況說明白的。電子廠那邊計劃在建行貸款兩個億,現在一直沒辦下來。這位郭行長在里面發揮了作用,說什么遠大不重視與建行的關系云云,老總都不出來吃飯,是不給面子。
因為過去有著良好的合作,方蟄覺得見一面也無所謂。不過這個事情怎么說呢,看著蔣韻有點躲閃的眼神,方蟄覺得這女的沒說實話。總覺得這里頭有坑等著自己。
等蔣韻出去了,方蟄才把趙潔叫進來問話:“蔣韻說的那些,跟你掌握的情況有出入么?我怎么總覺得她在騙我,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按說,我們是建行的大客戶,又有多年的合作基礎,就算貸款不能全部批下來,也不至于一點都不批吧?”
趙潔猶豫了一下才低聲說:“我有一次聽別人說的,蔣助理外出辦事,回來罵什么老色鬼,想占我便宜,怎么不起死,這一類的話。”
方蟄頓時把臉色拉了下來,他做生意到現在,對銀行的態度也就是那樣。他又不缺錢,對銀行一直都是互相尊重,合作共贏。現在看來,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樣。以前殷紅那邊合作的很愉快,現在換人了,出點問題也很正常。
本想給殷紅打電話了解一下情況,方蟄想想還是作罷了。這時候找殷紅,沒道理啊。你人都沒見呢,萬一人家就是想要這么一個面子呢?
總部這邊呆了一會,方蟄就帶著趙潔出門了,江東新區這邊的廠區,方蟄到的時候,南夏一臉哀怨的看著他:“大佬,什么時候放我回南方啊,這邊簡直沒法活了。”
方蟄奇怪的問他:“你不是北方人么?怎么到了松江就不能活呢?”
南夏撓撓頭,摸出煙來遞給方蟄一支道:“大佬,人在南方呆長了,很容易養成一些生活上的習慣,一輩子都改不掉的。比如這個喝早茶,再有啊,松江這邊的節奏太快了,沒有南方那邊來的悠閑,我還真有點不適應啊。過去幾個月,我不是在飛機上,就是在車上。”
“行吧,你再堅持堅持,等這邊開始出貨了,你就回特區。不過說到節奏,特區那邊也不慢的好吧?”方蟄覺得他是在矯情,或者是說自抬身價的一種手段。
“不一樣的,在這個電子廠呢,我事情很多的嘛。你不知道那些供貨商有多難纏,美人計都是最基本的招數。也就是我現在身體不行了,不然我早掉進去了。”
這話就是在開玩笑,順便自證清白了。
“身體不行么,我那有虎骨參茸酒,回頭你拿一瓶去喝。”方蟄還是不打算放過他,這家伙雖然有點散漫,但能力是真的很想。這么多零部件的采購,都是他在負責。林海龍這家伙假撇清,只管生產,不管采購。
“你要走,現在就要培養接班人了,我提醒你啊,看人一定要看準,不然就是害人。”
這話的意思,南夏自然是聽的懂的,低聲對方蟄道:“我們部門有個女的很能干,我想讓她開接手這攤子,但是又怕別人說閑話。”
方蟄不動聲色的反問:“這點事情你也要征求我意見?女人怎么了?我們公司的管理層,女性還少了?”南夏苦著臉道:“大佬啊,前天她老公還打上門啊,說我是姘頭。”
方蟄一聽這話就怒了:“還有這事情?怎么不早告訴我?來我們工廠搞事情,保安是吃屎的么?”一股資本家的霸氣噴薄而出。
“那個男的神經病啊,現在那女的請假回去辦離婚了。老林的意思,干脆把人調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