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這邊的郭玉容很認真的表示:“我知道,我已經交代各地的派駐人員,不管任何情況,都不得與客戶發生爭執。絕對不允許讓客戶鬧起來!”
“行,你心里有數就好,我暫時不方便回國,國內辛苦你了。”
掛了電話,方蟄回頭看見云玨站在身后,露出笑容:“怎么走路沒聲啊。”
“剛才的電話我都聽到了,你是注意力太集中。怎么,你擔心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方蟄笑了笑:“國內現在的大局是穩定壓倒一切,以經濟發展為工作中心。這么說吧,正是資本最猖獗的時候。你想啊,斷人財路,殺人父母啊。商場如戰場這話不是亂說的,不擇手段弄死競爭對手這種事情,那真是一點都不稀奇。你當我上市前把股份讓出是真大方啊。我這是在提前布置,防止對手耍陰招呢。”
云玨挨著他坐下道:“你早有準備就好,有事你說話。”
方蟄笑著搖搖頭:“我能有什么事情呢?我也是資本家,對手玩陰的,說實話我還真不怕。我就怕對手堂堂正正的跟我開戰,用品質和價格跟我耗。”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挑起這場價格戰?”云玨很好奇的問。
方蟄笑了笑:“我真不是小心眼,而是正常的商業競爭。國內的電腦品牌不少,但是主要競爭對手就一家,其他的說實話遲早要被淘汰的。乘這飛達上市的勢頭,推出這個策略,主要還是為了爭奪市場份額,就算是在營銷上虧了,我在股市上能找回來。相比之下,對手就沒那么輕松了,畢竟是已經上市的公司,還是從港城退市后在國內重新上市。”
“這個我知道,都說這個是劉教父的神來之筆。”云玨對國內的事情也是有所耳聞的。
“神來之筆么?”方蟄想了想,露出不屑的微笑。心里更多的判斷,還是因為在港城市場沒有競爭力的緣故吧?混不下去了,只好退市。
“早期這批商業巨子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從體制內出來的。他們的成功,更多的是依賴在體制內的資源,而不是商業手段。”
云玨聽了倒是不以為然:“國情如此嘛,那些敢于跳出舒適區的下海者,撈到第一桶金,不正是市場對他們的饋贈么?我覺得你看問題的角度有問題。”
這話方蟄一開始聽著覺得沒道理,但是仔細又一想,便不自覺的點點頭:“你說的對,我看問題片面了。這些人對國內市場經濟的發展,起到了帶頭和示范效應。”
“唉,你別光為了哄我開心,就順著我的話來說啊。”云玨話雖如此,臉上全是笑容。
電話進來,方蟄接聽,露出笑容道:“那就恭喜你了,祝賀早日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