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玨從拐角出走出來,平靜的看著方蟄。
呼,方蟄吐了一口濁氣,重生之后的他總覺得有個系統或者神怪之類的東西跟著他,只是一直引而不發。午后樓道里陰暗的光線下,唇膏勾勒出來血紅的嘴,配上一張蒼白的臉,就差兩個凸出的牙齒了。
“有事?”警惕的眼神對面,云玨露出微笑:“你在害怕?”
“孤男寡女,該害怕的是你。”方蟄開門,站在門邊:“要進來么?”
云玨猶豫了一下,方蟄看出她在害怕,嘴角下意識的掛上了輕蔑,沒有繼續邀請,轉身進門時身子被推來,一陣香風閃進門內。
方蟄愣在門口,看著窈窕的背影,忍不住又笑了。
作為經管系的校花,乃至整個松江大學的校花之一,云玨的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鯽。三天兩頭有人送花,隔三差五有自我感覺良好的男生在樓下抱著吉他唱歌。
這些跟方蟄一點關系都沒有,方蟄的宗旨就是猥瑣,龜住。
云玨像個女王似得在屋子里巡視一圈,心里多少有點忐忑,正如方蟄所說,她應該害怕。
如果方蟄真的撲上來,她毫無勝算,結果可能會很悲劇。
方蟄并沒有撲上來,云玨能感覺到身后非常的安靜。猛回頭卻看不到人,腦子里閃過一些奇怪的念頭,頓時驚呼:“人呢?”洗手間里探頭的方蟄一臉平靜:“在這呢。”
出來時手上拿著濕拖把,云玨知道自己又被無視了。毫無疑問,方蟄沒有勾搭的意思。
“讓一讓!”拖把就在腳邊,云玨有點懵。
“你是單純的討厭我還是討厭女人?”云玨沒有動的意思,而是狐疑的看過著方蟄。
“我討厭不識趣的人,不分男女。”方蟄拄著拖把,一臉的無奈。這女人怎么有點狗皮膏藥的意思?
云玨這次動了,閃到方蟄身后又問:“你租這房子想干點啥?”
方蟄沒回答,繼續拖地板,身后也恢復了安靜,總算是全都拖一遍了,回頭時看見云玨還在,嘆息一聲抬手扶額:“你到底想干啥?非要我做點禽獸該做的事情么?”
云玨百媚橫生的微微一笑,食指微微搖擺:“你不會,也不敢。”
方蟄扶著拖把,挺直了身子冷笑道:“我怎么就不敢了?”
“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你的眼神依舊非常的干凈。我看的出來,你不討厭我,你只是單純的把我當做一個路人。我很好奇,到底經歷過一些什么,才讓你對我如此防備。嗯,也不是,應該是對異性防備。”
“我防備個……,我一只手就能制服你,我防備你?”到嘴邊的粗話收了回去,方蟄再次露出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