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試一試的。”云玨笑著走開,兩女之間的關系很微妙,在異國他鄉互相扶持著,關系親密無間,偏偏這中間多了一個方蟄。人不在眼前倒也無妨,在眼前時味道就變了。
當然這也不會影響兩人的友情,云玨說的也確實是實話。只不過站在吳明珠的角度看,今后是個男的,都會拿來跟方蟄去比較,無形之中方蟄就成了一個標桿了。云玨也好,吳明珠也罷,其實都是心高氣傲的人。現在還年輕漂亮的,怎么可能去將就呢?
至于在米國找個老外什么的,吳明珠和云玨都沒考慮過。都是聰明人,又身在米國,怎么會看不出來,這國家沒有之前想的那么美好呢?要不是在米國生意做起來了,吳明珠也會跟云玨一樣,努力讀書,早點學成回國的。低等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84年洛杉磯奧運會,開啟了大型運動會賺錢的模式。說起大型運動會,從參與者的角度來看,受到評價最高的是2008年的那一屆。可謂是一直被追趕,從未被超越。
“要不要去夜店玩玩?”吳明珠從衛生間出來,看見客廳里的方蟄在看新聞。
“不去!”方蟄搖搖頭,繼續看新聞。吳明珠一邊擦頭發,一邊坐在說法的扶手上。
“米國這邊的媒體對華夏可不那么友好,你看這邊的新聞,會覺得國內真的是水深火熱。”吳明珠調侃了一句,方蟄撇她一眼,確認了內空,轉頭繼續對著電視:“將來會有人說,米國的空氣都是自由的,甘甜的。”
吳明珠聽了哈哈大笑道:“不用將來,現在就有人這么說了,大概意思一樣。”
方蟄也樂了:“很多人在國外混的不怎么樣只好回國,如何太高自身的價值呢?當然是貶低國內,抬高米國。搞笑的是,這一類人為何要賴在國內?說穿了很簡單,有利可圖。”
“是啊,說國內的壞話有利可圖,當然要大說特說。不過有的話,我們私下說說就算了。”
這是善意的提醒,方蟄對此一笑置之:“我又無所謂,別人影響不到我。”
這時候云玨從房間里出來,接過話道:“還是有影響的,上次你在企業家座談會上那么一鬧,其實是很麻煩的。如果遠大不是創匯企業,如果松江不是改革的橋頭堡,其他地方你這么干,明著人家不能把你怎么樣,暗地里手段多了。”
方蟄對此認可的點點頭:“是啊,當時我都準備轉移資金了。后來還有個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真的準備把企業轉移到姑蘇那邊。”
“那個事情當然是知道的!以后你還是得低調一點的好。”云玨規勸一句,挨著坐下。
方蟄輕輕地嘆息一聲道:“其實你很清楚,我既然要做企業,有時候就真的是無路可退。”
云玨沉默了良久才平靜的看著方蟄:“仔細想想,你沒準真的是有大氣運的人。”
“你這一套古代叫做玄學吧?”吳明珠露出“我讀過書,你不要騙我”的表情。
“就是,我們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接受的是唯物主義價值觀。”云玨也有一種“這家伙原來是在騙我”的感覺,臉上的笑容都帶著猙獰了。
“好吧,我攤牌了,其實我是在亂買的。什么賠率高就買什么,為什么呢?你們猜猜。”方蟄又開始胡說八道了,但是這兩人就是信了。
面對兩人追詢的目光,方蟄化身神棍:“上半年吧,一直在重復一個夢,夢里有人不斷跟我說,這次世界杯如何如何。你們知道,我其實是不喜歡賭博的人。但事情就是這么奇怪,我抵達米國之后的第一個夜晚,我沒做夢了。”
“你那是累著了,睡的死。”吳明珠直接否定方蟄的所謂“做夢說”。
“也許吧,反正就一百萬,我不能全都虧完吧?勝負的話很快就見分曉了,明天開始。不早了,我去睡了,希望今夜無夢。”方蟄起身果斷的走人,不敢再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