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東西送回房間,等下來找你們。”方蟄很配合的表示要離開,給李萍一個盡情施展的舞臺。不等李萍說話,郭玉容立刻抓住機會:“好啊,我跟李姐姐一見如故,正要好好聊一會,你去忙你的吧。”這就算是替李萍做主了。
好在李萍沒有反對,很開心的拉著她的手道:“嗯嗯,我一看妹子就覺得親切。”
方蟄根本聽不下去,太特么的虛偽了,轉身就先走一步,聽到身后郭玉容在說:“我介紹朋友你認識啊。哎呀,李姐姐這款鉆戒才買的么?我在周大福見過,想買還在攢零花錢。”
方蟄腳下頓了一步,很想回頭去懟她幾句,還是繼續走到電梯前。
回到房間放下一堆袋子,方蟄出門沒著急下去,不緊不慢的走放火樓道里,抽一支煙才出來上電梯下樓。這家酒店的下午茶很有名,殖民者留下的痕跡很濃厚。這個城市可以說到處都是殖民者留下的深深的痕跡。
兩個女人似乎聊的很開心,方蟄進來尋找時先看見對面的郭玉容舉手示意,笑容沒啥問題,至少沒給方蟄不好的感覺。
“聊什么呢,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方蟄挨著李萍坐下,看似隨口一問,實則另有目的。李萍早就意識到方蟄的戒心,所以不擔心他對郭玉容有啥想法,應該是反過來。
“剛才聊九七呢,港城現在有兩種輿論。一種宣傳九七要來了,趕緊移民。一種宣傳說九七來了會更好。方生怎么看呢?萍姐不要影響他。”郭玉容還真是有本事,至少表面上做到了跟李萍相談甚歡。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么?港城能有今天,不全靠著內地么?別的不說,幾百萬人口喝的自來水都是內陸的供應吧?擔心回歸的人,有三種。一種是傻,一種是壞,最后一種最可悲了,又傻又壞。”方蟄一邊說話,一邊四顧道:“你朋友呢?”
郭玉容的思路被打斷了,抬手指了一下另外一桌:“遇見其他朋友過去坐了。”說完郭玉容才發現,自己被方蟄的話帶歪了思路,露出審視的笑容看著方蟄:“方生很壞哦。”
方蟄根本沒當一回事,笑了笑道:“我只是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因為跟我也沒關系。再說了,我以什么立場來談呢?我的身份決定了,我和李萍說什么,你們都會認為是立場問題。”
“有個問題先生恐怕不能否認吧,那就是港城的自由民主制度才是繁榮的基礎。”有人在一旁插一句,并且坐在了郭玉容身邊,只是有點意外的是,郭玉容挪了一下一直拉開距離。
方蟄當著沒看見,李萍卻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來人是三十來歲的男人,看穿戴就知道是這個城市所謂的精英階層。氣氛有點尷尬,招待來了,方蟄道:“一杯紅茶。”
郭玉容把臉扭開也在笑,對面的男子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自我感覺極為良好,長的還算周正,個頭稍顯矮了點,不足一米七的樣子。很明顯,他的目標是郭玉容。
方蟄繼續無視他,看著郭玉容不說話,郭玉容只好面對方蟄道:“白雨凇,普通朋友。”
這個介紹讓李萍微微坐直了身子,挨著方蟄更緊了一些。白雨凇微微色變,居然用一種高人一等的語氣道:“這位先生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