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白歌那種感覺才消失,雖然困惑,但她毫不耽擱地趕往屋子,她看著這棟巨大的屋子,紅色的主調在森林里醒目極了,她毫不懷疑這是陷阱,但她反而更高興——那樣才好玩,不是嗎?
白歌從窗戶潛入,屋內擺設整齊,風平浪靜地像是再簡單不過的家了。然而,白歌的直覺卻透露出隱隱的危機感。
她知道,自她進入屋子里,她就被陽光暴露了。盡管如此,她依舊小心翼翼的,貓眼敏銳地發現灰色的毛發,她瞬間提速離開那里,一個木樁狠厲地撞擊剛才的位置。
牽一發而動全身,隱藏的機關轉動起來,原本溫馨的房間變成了危機四伏的機關房,處處都是陷阱。
“我并沒觸發機關才是。”白歌一邊閃避機關,一邊思索起來,“是看到我了,得想辦法脫身。”
窗戶詭異地關閉,一片黑暗,要是常人,恐怕已經被機關給殺了,可她現在是貓,貓在黑暗中,眼睛會更敏銳。
白歌憑借更強的視力,預判機關的走向,跳到一個更高的地方,不自覺地喵了聲。
房屋劇烈地抖動著,白歌清晰地感受到房屋的轉換,原本的最高處變成了最低處,她很快意識到這是來到地底了。
散落的骸骨鋪成了一條筆直的路徑延伸到寶座,血液新鮮得像是艷紅的薄唇,淡淡的血腥味剛好與夜來香的氣味糾纏。
小紅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在白歌看不到的地方,綠色的汁液流淌著。
白歌看向寶座上的狼…人,一雙血紅的眼睛像是瑪瑙,漂亮而危險,精致的五官和硬朗的面龐帶著嗜血的笑,兩只毛茸茸的耳朵尖尖的,他一眨不眨地盯著白歌,帶有磁性的嗓音問:“小貓咪?你是來——找死的嗎?”
一開口,白歌就有想打人的沖動,奈何實力太弱,只好忍耐下來,眼睛忽閃忽閃地說:“我是來找藥草的,可我找不到,你能幫我嗎?”開始扮可愛的白歌語氣儒糯,眼神膽怯而渴望。
“我當然可以幫你,不過,你拿什么來交換呢?”狼王危險地說,那眼神就像是看待自己的獵物。
“聽說森林里有怪物,我恰好知道一些,還有……獵人的位置哦~”白歌神秘兮兮地說,調皮的語氣似乎并不害怕狼王。
“那么,為你效勞,可愛的貓小姐。”狼王站起身,高貴而優雅地說著,活像一個紳士。
白歌內心吐槽:野獸為什么這么紳士?為什么還這么好看?最最重要的是,為什么他那么高?
貓小姐嬌小的身子和狼王剛強的龐大身軀形成鮮明對比,狼王走近白歌身旁,用手摸了摸她的頭,說:“晚上的時候我讓狼群幫你找。”
被摸頭的白歌很不爽,聽到這話更不爽了,森林里應該沒有藥草,屋子里才有,而且,她還沒給他說藥草的樣子。她咬咬牙,把石頭給了狼王。
狼王看后,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微笑著說知道了。白歌交代完后準備離開,狼王卻讓她中午來這一趟,她答應后迅速離開
兩人交談全程無視了小紅帽,正當小紅帽蠢蠢欲動時,白歌飛速離開,只剩下狼王。
小紅帽:“……”她大爺的,就差一點……
小紅帽擠出一個笑臉,臉上盡是不自然,她嬉皮笑臉地問:“狼先生,你真的打算幫她嗎?”
“哦?你有意見?”狼王冷下臉,無情地說著。
“不敢不敢,只是……只是我就是怪物,這邊的事您一清二楚,而獵人,也只不過是您投放的玩具,他們的一切盡在你的掌握之您,對您來說,她的籌碼根本沒有用。”小紅帽顫顫巍巍地說著,心里怨恨和嫉妒著白歌,憑什么她就能得到青睞?而她自己,就只能日日夜夜惶恐不安。
“她是我的獵物,我可不許其他人染指,就像那次。”狼先生說著,突然掐住小紅帽的喉嚨,“而你,若是敢動歪心思,小心我給你加大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