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剛剛好。”狼先生說著,視線落向窗外,夕日欲頹,天色漸漸晚,彩霞已然變成了藍色。
白歌也看向窗外,點頭對狼先生道:“那出發吧。”兩人離開屋子,狼先生在森林里嗥叫一聲,明明威武霸氣十足,白歌卻噗嗤地笑起來。
狼先生望向她,她清咳一聲,故作嚴肅地看向他,示意他剛才她并沒有笑。
“嗥——”此起彼伏的狼叫聲響徹整個森林,狼先生說了句莫名的話:“打不過向我求救,我會幫你。”
白歌一愣,咧嘴笑道:“我可不用你幫,而且,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很可疑哦,狼先生。”
狼先生看著她,未多做解釋和反駁,他笑而不語,像是個狐貍,而不是狼。
等天完全黑下來,數匹狼銜著草藥健步如飛地來到狼先生身旁,乖巧地蹲著,狼先生拿著草藥對白歌說:“你看,他們都這么乖,你怎么這么不乖呢?”
白歌想要奪走草藥,卻被狼先生按住,只能氣餒地看著草藥,心中默默盤算。
“真是只調皮的小貓。”狼先生說著,白歌卻感到一陣詭異,她抬頭一看,狼先生的眼睛紅光大盛,血色的滿月與他相得映彰,白歌只覺得倒霉透頂。
“你……狼化了……”白歌說著,開始警惕起來,據說,狼人在月圓之夜變身,內心只剩下嗜血的獸心。
“是啊,不過,只要你向我求救,我就會清醒,你會這樣做嗎?”狼先生笑容滿面地詢問,隨后又懊惱地說:“沒想到今天滿月呢……”
狼先生把藥草給了白歌,自己竄到其他地方去了,白歌知道,他去變身了。
“唉,怎么說呢,時運不濟。”白歌感嘆完,披上黑斗篷就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窸窸窣窣——”
白歌聽到其他的聲音正飛速地往她這靠近,危險!白歌猛地側身,一顆子彈射過去,刺鼻的氣息熏得她直皺眉頭。
接著又是一番動靜,白歌懸掛一個正打開的手電筒,迂回地朝著向她開槍的地方跑去,她忽然停下來,潛伏著向原路返回。
剛好看到一個人影正氣憤地砸手電筒,她猛地撲上去,用鋼筆的尖頭狠狠地刺進人影的脖子,溫熱的血液沾滿她的手,人影痛苦地捂住脖子,白歌拿到手電筒和繩子,捆住人影,然后把手電筒塞到人影的嘴里。
最后白歌變出礦泉水洗了洗手,又變出手套和抹布,迅速地擦干凈手電筒那人脖子上的血,戴上手套繼續潛伏在附近。
靜謐的森林散發詭異,狼嚎聲滲人得慌,月光灑下來,是如同血色煉獄的光景。紅色的身影由遠及近,她來到人影的身旁,燈光照得她疼痛,她取下手電筒,貪婪地張開嘴,余光瞥到晃動的草叢,就眼前一黑,意識模糊。
“大豐收!”白歌樂呵呵地把兩人綁在一起堵住嘴,她奇怪地看了一眼被捅脖子的人:“沒捅到動脈嗎?不應該啊,就算不是,也不至于……這么正常嘛!”
“獵人和小紅帽都逮著了,就差狼和外婆,嗯……這么久了,都沒有外婆的消息,難道死了?不對……”白歌正思索著,沉重的呼吸聲和嘈雜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