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著眼淚,突然想起還在副本里,現在不是吐槽的好時間。不過不吐槽就沒人聽她吐槽了,好不容易逮著個天真可愛的小孩子,放下戒心吐槽。
她堅強地站起來,眼淚汪汪地看著柒,訴苦道:“我容易嘛我,玩個游戲,不僅被人占便宜,還總是匹配到奇奇怪怪的副本和人,把我的潔癖之心弄得體無完膚…”
柒慌亂地看著眼睛紅腫的白歌,不知所措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鄭重地道歉。
“……第一,我潔癖。第二,我不喜歡肢體接觸。第三,我是女的。”白歌無語地看著柒。
柒騰地紅了臉,尷尬地收回了手,跑得遠遠地,弱弱地問:“現在可以了嗎?”
白歌無語凝噎,擺了擺手,“算了,不用這么麻煩。我想出去,你幫我我就原諒你,怎么樣?”
“你聲音變了誒?好厲害的感覺。”柒笑盈盈道。
“我只是沒有再偽聲了而已,話說,你幫不幫?不幫我就自己找辦法。”白歌抬頭研究起來,找尋著漏洞。
“當然幫!”柒低頭道,他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那就有請你帶路嘍。”白歌扭頭看向他,嬉笑道。
柒在鋼琴里摸索出一條鋼絲,接著跳到門前,搗鼓一下,門就開了。他探頭探腦地觀察門外,又縮回去,對白歌說:“安全,跟我來。”
兩人在昏暗無光的走廊里靠著墻慢慢地挪步,一聲輕微的碰撞聲讓白歌看一扇門,她扯了扯柒的衣角,指了指那扇門。
柒點頭,帶著白歌來到門前,謹慎地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被綁得跟粽子似的人倒在地上,嗚嗚嗚地發聲。
柒上前解開繃帶,居然是張向遠,白歌詫異地看著他,張向遠則在看到白歌后,嗚得更厲害了。
白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才安靜下來,只不過他的眼神躍躍欲試,時不時瞟向白歌,話癆之魂熊熊燃燒。
柒不爽地擋在白歌身前,遮住張向遠的視線。白歌關上門,湊在一起小聲叨叨道:“向遠,你縮水成十七歲的時候的樣子了。”
“老大,我這是一進來就這樣了。”張向遠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柒,又說:“老大,我怎么感覺你沒變呢?難不成你是來客串的?果然,老大…”
“別別,我聽得別扭,你怎么老是這樣盲目崇拜我?萬一我騙你怎么辦?”白歌忍不住打擊道。
“老大騙我也是為我好,余嚴說,如果老大欺騙了我們,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張向遠再次崇拜地看著白歌。
“小白,這是誰啊?”
“小白?怎么聽著像小狗的名字?你在說誰啊?”張向遠順口道。
唯一的白姓·白歌攢緊了拳頭,一拳敲著柒的腦袋,語氣不善道:“小鬼,你叫誰呢?”
“哎喲,不叫你這個叫什么?”
“叫全名啊,這么簡單的問題你都不知道?”
“才不要。”柒賭氣,他才不要跟那些人叫的一樣,他要當最特殊的那個,至于這個張向遠,找個理由做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