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到了…”她救下已經昏迷的張向遠,拖著他到安全的地方,又義無反顧地沖進火光。
氧氣幾乎被燃燒殆盡,她頭腦也愈發沉重,可她還不能休息。
她尋尋覓覓,兜兜轉轉間,終于找到余嚴,給他解綁后,他們的皮膚已經被灼燒出傷痕。
白歌忍痛拖著他來到張向遠那里,看著他們大致無恙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氣,安然地倒下。
“這可是我的硫磺火湖誒,傷得這么輕,還真是瞧不起我呢…”
柒嘟著嘴,不滿地盯著白歌,“暈倒了都皺著眉,該說你什么好吶?”
他悶悶不樂地蹲在白歌身旁,閃爍著水光的手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難怪…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為什么呢?”
他歪著頭,不解地拽住白歌帶手鏈的手,卷著的紙條滑落,“咦?這是給我帶信嗎?”
柒饒有興致地打開看——預言、自我、悔恨。
“嗯…前兩個不清楚,最后一個,是在暗示我對她做壞事會后悔嗎?”他晃了晃頭,繼續道:“后悔?我也會后悔嗎?奇怪耶,未來的我為什么這么寫呢?”
“都是壞家伙,為什么要信呢?”他展顏一笑,又思索片刻,“觀察一下吧,這么好玩的游戲,總得有我的戲份,是吧?”
他自言自語半天,白衣大褂的撒克遜從陰影中走出來,和柒低語著,柒聽著他的話,心情開始有些氣憤。
“哼,有點本事嘛…”柒說著,又吩咐撒克遜道:“你把這兩男的安排一下。”
撒克遜點頭,瞥了白歌一眼,正打算先處理掉她,柒怒氣沖沖地上前,打掉他的手,“拿開你的臟手!”
撒克遜低頭看著自己被黑氣吞噬的手,忍住沖動,陪笑道:“那這位?”他語氣遲鈍,眼神泛著殺意看著白歌。
“她是我的,不準打她的主意,否則…哼。”柒惡狠狠地看著他,火焰猛然跳到撒克遜的身前,警告似的圍住他。
撒克遜撤后,不再打擾柒,只是心中的不甘和憤恨如同種子一樣生根發芽。
一眨眼的功夫,景象就變化成臥室,柒打了個響指,白歌的傷疤消失得一干二凈,像是傳說中的清理水球,刷的一下把白歌變得干干凈凈。
他把白歌當做毛絨玩偶般,抱住蹭了蹭,如果身后有條尾巴,想必一定晃得人眼花,這副模樣,倒真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孩。
白歌:“?”
她悠悠轉醒,柒察覺到后跳得遠遠的,臉上的紅暈轉瞬即逝。白歌看著他,疑惑地問:“沒事躲那么遠干嘛?”
似乎想起什么的白歌,瞬間警惕起來:“就是你綁的余嚴和張向遠!”
柒撅著嘴不高興地說:“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可是救了你的哦。”
“不信。”白歌打擊他后,又打量了一番環境,沉默了下來。
一排排的玩偶的整齊劃一地包圍住床,或恐怖或驚悚或稀奇古怪的都團團看向她,這種感覺…就像夜晚中,有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她,強烈的注視感讓人心里發毛。
“這是…你的房間?”白歌停頓了一下問。
柒驕傲地點了點頭,得意地說:“厲害吧?這可是我好不容易集齊的,怎么樣?被嚇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