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余嚴艱難地開口打斷,他看著高臺上的青年,冰冷地說:“你謀劃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
“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到。”青年低沉著聲音,時不時地敲擊把手。
“大費周章地讓我們復活,你的目的不止于此吧。”余嚴語氣平緩,面無表情,他再次開口:“籌碼、把柄、還是想讓我們當間諜,給你賣命?”
青年嗤笑一聲,悠悠道:“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如果我們就這樣離開,恐怕白歌…”余嚴故意停頓,觀察青年的反應,果然,青年的表情變了。
可余嚴卻笑了,他心中松了口氣,微笑說:“你過關了,有關于我們談話,我已經發送到白歌那里了,不過你放心,你的計劃我裁剪掉了。”
“你也不用奇怪,我早就做好了在游戲里犧牲的準備,在現實世界留了一手。”余嚴笑得很開心,“你可得阻止她做出不理智的事啊。”
“嗯嗯,她喜歡的我都給你列出來了,你自己看。”張向遠拿出一個小本子,不舍地放下,嘟囔起來:“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摸索出來的,被老大追著打了好多次!”
張向遠抹掉淚痕,兇巴巴地說:“要是我知道你辜負了老大,我們兩個一定連夜跑回來打你!”
余嚴嗆了一下,疑惑地問:“什么辜負?我怎么沒聽懂?”
“感情上你怎么就一竅不通呢,他表現得那么明顯了,你怎么還沒聽懂!”張向遠不滿地皺眉,恨恨道:“我也是,怎么就喜歡上你個呆瓜,知不知道老大怎么看我的?”
余嚴不知所措,茫然道:“我不是單相戀嗎?你接受表白的時候…好像很難為情…”
“混蛋!”張向遠暴怒,一雙手狠狠砸向他,怒氣道:“那么多人,還當著老大的面,說那么多的肉麻情話,我都尷尬死了!”
“不是你自己說希望這樣嗎?”余嚴不解。
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咋的,張向遠的臉通紅,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兩位,打情罵俏該結束了。”青年淡然地說,內心羨慕嫉妒恨,白歌怎么就不這么主動?
余嚴拉著張向遠走向扭曲的空間,張向遠一臉不情愿,卻沒有掙脫。
“你看他們,多好啊…”他說著,回憶的畫面結束。
他走進白歌的身旁,安撫似的摸著她的頭,輕輕地抱起她。昏迷的白歌似有所感,顫了顫睫毛,腿部傳來刺痛,她難受地想要睜開眼,卻怎么也做不到。
她等了好久,疼痛才緩解了好多,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青年的面龐。
她忍住劇痛,本能地掙扎著想要遠離,卻被青年抱得不能動彈,徒勞掙扎引來的疼痛讓她流下生理淚水。
“放開!放開我!”小白歌稚嫩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的眼神疏遠而害怕。
青年聽話地放下她,就看到她一瘸一拐地后退,警惕地看著他。
“我叫柒。”他溫柔地說,配合地后退。
小白歌齜牙咧嘴道:“騙子!名字怎么可能只有一個的?而且,就算有,這么好看的人,我不可能沒聽過!你肯定也是壞人,和他們一樣壞!”
柒無奈地看著她,眼里滿是柔情,就像夜晚的星空在水里微微的漣漪,美麗而輕柔。
小白歌煩躁地別過頭,她能感到柒對她的善意,但她不敢相信,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善,卻一定有無緣無故的惡,六歲的白歌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