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大廳吃飯,白歌掃了一眼上面的食物,內心奇怪,隨后想通般漫不經心地吃起來。
她無意看了眼柒的手套,好奇地問:“你怎么還戴著手套?”
柒笑起來,神色莫名道:“你就當是封印吧。”
“如果,拿下來,會怎么樣?”白歌盯著他的眼睛問。
柒與她對視,頓了會兒回答:“會有很可怕的事發生。”
不知道為什么,白歌直覺他摘下手套,真的會發生什么。她不再說話,一邊吃一邊回想最近的事,想要找出矛盾點。
“蕭離…的反應很奇怪…”白歌小聲嘟囔,她看向柒,想要詢問,但最終沒有問出口。
她搖頭道:“好了,我吃飽了,明天見。”說著,把打地鋪所需要的東西都甩給他,便自顧自地回房間睡去。
模模糊糊中,一個男音縹緲,深沉悲切地念著:“夕陽遲暮影蕭條,暗光垂眸百死生。”
“暗光垂眸…百死生…”白歌在睡夢中無意識地說著。
柒靜悄悄地站在她床邊,目光晦暗,他喃喃自語道:“你…會開槍嗎?”
接著,他又輕嘆一聲,“你要是想,就再開一次吧…”他摸了摸心口,無奈道:“誰讓我栽到你手上了呢…”
隨后,他釋然起來,給白歌蓋好被子,邪笑著湊到她耳畔:“你要是不開槍,我可就要原形畢露了?”
他撩了撩白歌的頭發,道:“他們的動作太慢,我快忍不住了…”
“在你面前裝乖好累啊,你怎么就還不心動呢?真讓我難辦啊~”他不滿地說著,還想抱住白歌,但他克制住沖動,摸了摸手套,笑道:“做個好夢。”
他安靜地離開了,直到日上三竿,白歌才睡醒,她發了會兒呆,疑惑為什么沒有做噩夢,隨后甩頭不管了,從床下摸出一個竊聽器。
搗鼓一番,發現里面的內容沒有什么特別的,沒人進來嗎?她表示懷疑,不過也沒證據,不好撕破臉。
而且那詩又是什么情況?按理來說,她差不多忘了才對,可她記得很深刻,仿佛那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她邊洗漱邊思考,依舊沒理清,她沉思道:“難道我忘了什么?”
她隨便吃了些面包,吃得半飽,正巧柒從廚房出來,端著牛奶往白歌身旁靠,白歌疑神疑鬼地看著他,在他強烈的注視下喝掉了。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白歌忍不住問。
“因為我昨天后悔了。”柒笑起來回答道。
“?”白歌不解,后悔什么?后悔關她什么事?
柒提醒道:“后悔就吃后悔藥,而你,是我的后悔藥。”
白歌頗為震驚地看向他,她眼睛忽閃忽閃,內心:他是不是在撩我?
柒委屈道:“你不喜歡我這么說嗎?”
白歌眼神飄忽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和彥泉匯合。”
柒抿嘴牽上白歌的手,任由她拉著走。白歌已經習慣了,雖然知道這是不對的…
她遠遠看到飄過來的公交車就知道不對勁,但她還是和柒一起乘坐。
一上車,她就發覺問題,車內更陰冷了,人在里面就像在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