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也要有個度好嗎?
正欲發作,尹瑪麗卻搖搖頭,一副不同意的樣子。
“為什么要拒絕呢?據我所知京畫廊的盈利一直不好,如果和他合作,京畫廊應該會得到相當可觀的一大筆報酬吧?徐醫生,考慮下我剛剛的提議如何?”她從背包里掏出錢包,將禹河京的身份證放在桌子上,手指輕點著那張與自己相同的臉。
“可是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周海羅不由得出聲提醒,雖然仔細想想她提案看似是在鉆漏洞,但是這樣鋌而走險的方法也不是不值得一試。
尹瑪麗聽到那兩個字不由得嗤笑:“那我假扮禹河京以她的名義代表京畫廊和建河建設簽合作這種行為也是對的嗎?”
周海羅被頂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徐正元也沒有說什么,她只能尷尬地端起果汁氣呼呼地喝了起來。沒辦法,誰讓真正的決定權在徐正元手里而不是在她手里,她到底只不過是個沒有權利的“副館長”罷了。
徐正元拿過放在桌子上的卡片,看著禹河京的照片,心里五味雜陳。“瑪麗你說以河京的名義將京畫廊的經營權和法人都轉讓給我,那么是不是代表著...河京留在這世上最后的東西也沒有了...”
雖然禹河京不擅長經營,都是他和海羅在主持大局,但是京畫廊的主人一直都只是她。這也是為什么即使京畫廊經營不善他還要努力維持下去的原因。河京還在的時候,即使他知道她醒來的機會十分渺茫,但是還是幻想著若是她能夠醒來呢?如果他的河京醒來發現京畫廊不在了,一定會和他發脾氣吧?所以,他要替她守護住她的畫廊。
可是現在河京已經不在了,她車禍來得突然,沒有給他留下任何東西,現在能證明她存在的地方也只有京畫廊了。可是現在尹瑪麗卻說,想要以河京的名義將京畫廊轉到他的名下.....
一雙溫熱的小手覆到了他的手上,為他冰冷的心帶來了一絲溫暖。他抬眼,尹瑪麗正溫和地看著他。
“你是禹河京女士的丈夫,是她最親密的人,京畫廊也是你的。只不過現在是要物歸原主而已。”看著一臉悲傷的徐正元,尹瑪麗默默嘆口氣,她知道徐正元其實還沒有從禹河京的死亡里徹底走出來。可是她并不能就這樣任京畫廊這樣下去,京畫廊也是徐正元的心血,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讓眼前的兩人走投無路。
“是啊正元,河京如果還在的話,也不想看到京畫廊就這么一蹶不振下去吧?”周海羅也補上了一句,雖然看著尹瑪麗放在徐正元手上的手真的很刺眼,可是她知道,徐正元已經動搖了。
“那個人就算看到你也不會不和京畫廊合作的,因為在他沒有親眼見到我之前,他是不會放棄任何能和我有關系的一點線索的。所以他即使心里有再多不甘也還是會和京畫廊合作。”
尹瑪麗作為姜仁旭同床共枕了五年的枕邊人,而內在的葵作為旁觀者將姜仁旭觀察得透徹無比,她有信心保證姜仁旭不會就此罷休的。頂多就是會因為見不到她而發一份脾氣而已,不過這樣也很好,這樣才能增加游戲的難度啊。
“我...考慮一下.....”明明心底清楚地知道這樣的辦法是最好的,到時候他就可以以京畫廊的館長的身份去應對姜仁旭,就算之后姜仁旭還會對他布下監控,但是只要能保護好尹瑪麗,這樣的做法似乎也沒有那么難辦。而且她和海羅說得對,京畫廊還是需要用心去經營才能成名....河京.....應該也很希望京畫廊變成有名的畫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