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停下正欲叩門的手,若有所思的也看向了那兩個字。
青羽難得的又見到了自家主子悵然若失的哀容,連忙走過去,一手依舊撐著傘,另一手輕挽上她的手臂答道:“自青羽跟隨主子以來,這幾百年里,主子是不曾來過此地的。”
“喔,是嗎!明明是泠心觀,為何石碑刻字卻只有泠心二字?”憐花又摸了摸石碑似是在自問,可她對這里的一切,冥冥中竟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此道觀建觀千余載,觀內弟子鮮少,觀門也常此這般關著,香火亦不鼎盛。此觀一直傳承至今,均只為紀念那泠心二字。”阿七說這段話時表情過于深沉,全不似先前那純真無害的少年郎模樣。
他頓了頓,又看了憐花一眼繼續說道:“此二字取自人名,乃一女子之名。”
眾人不語。
阿七面上也無多余表情,說完后如釋重負般的呼出一口氣,轉身就叩響了已斑駁落漆的朱紅大木門。
接見他們的正是觀主端容,青羽原以為會是一位仙風道骨的白須長者。
不想竟是與這阿七小哥一般無二的少年郎,這人間還真是人杰地靈得過分啊!
一個個的大男人竟比女人長的還要惹眼。
端容將一行人帶至一間禪房,“這里便是我觀弟子洛春城居住的禪房。”
隨后又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給幾人講述了一遍,講完后端容恭敬的看向憐花道,“小道以洛春城使用過的物什進行過搜尋,一路搜尋至郾歸山附近那氣息就斷了,小道法力有限,實在慚愧。”
“還真是怕什么就有什么,居然正是郾歸山,可,我們對郾歸山也知之甚少呀!”青羽有些泄氣的接過話頭。
洛春分更加緊張,看向青羽問道:“郾歸山是不是很可怕?那我兄長他是不是……”
“郾歸山中郾歸城,郾歸城里美婦人,坐擁三界瓊華碧,一生只為等一人。”阿七抱著劍鞘忽然淡聲誦道,瞬間便吸引了眾人目光。
禪房一時間靜得落針可聞,阿七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又換回他那副純真無害的模樣,憨憨的解釋道,“這只是一首童謠,關于這郾歸山的秘辛,在下不才,剛好知道一點點,呵呵。”
“知道的話還不趕緊說?”青羽瞪了阿七一眼說道。
阿七卻是將目光投向了似是一直在沉思的憐花,她也的確一直在思索端容所提到的有關洛春城失蹤的細枝末節。
看到眾人投過來的目光,憐花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兩聲。
看向阿七問道:“咳咳,那個,被等之人是薛郾吧?”
“原來,娘娘竟是知道的嗎?”阿七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