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走了進來,恭敬的稟告道:“王爺,娘娘回來了。”
來人正是晝永,薛郾的親信之一。
聽了他的匯報,薛郾忽的松了心里那根一直繃著的弦,緊抿著的唇微不可察的彎了彎。
他朝晝永揮了揮手,放下手中的卷軸,行了三兩步就化作一縷煙出了王殿。
晝永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吧!
“是那女人回來了?王爺可真行,公務說不干就不干了。”一個與晝永衣著相似,但卻是全黑色系的女子倚在門框邊,酸溜溜的說道。
“夜曉,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你不知道嗎?”晝永朝著突然出現的女子大聲控訴道。
“我當然知道啊,可你是人嗎?”夜曉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一閃身就不見了。
晝永無奈的甩了甩頭,他怎么覺著夜曉這話有罵人的嫌疑呢?
夜曉與晝永并為薛郾的親信兼左膀右臂,可他倆都不受陰司職務,只受命薛郾本人,所行自然也是暗地里不能搬上臺面處理的事了。
梨花濼只是一所小院落,就座落在忘川湖畔,地方是憐花選的,院名是薛郾取的。
他知她喜愛梨花,還特地尋了一棵品種特別的梨樹種在了院子里。
幽冥澗暗無天日陰冷灰沉,這棵常年花期不敗的一樹白花,倒是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當憐花從內院出來時,便看到了一身玄衣的人靜立在樹下,一頭墨發用墨綠色發冠束起,正微微仰頭看著一樹梨花。
“你來了?我正準備去找你呢!”憐花笑著說道。
“聽說你回來了,就過來看看,一切可還順利?”薛郾回過頭來看著她,臉上是難得的溫柔之色。
“可能有些棘手,此番回來便是請你相助的!”憐花一邊說著,一邊將人往院子一角的石桌旁領。
“好說,可是你的法力失靈了?”薜郾關切的問道。
憐花搖了搖頭,將此次前去汜水鎮接取任務時的詳細經過一一說與他聽。
聽完后,薜郾嘆了口氣道,“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你倒是對那個凡人赤誠得很,那可是我給你留的精神印記,你說送人就送人。罷了,此事我會留意著的。”
精神印記和精神烙印不同,前者多是長輩對晚輩或是戀人夫妻,在對方識海里留上自己的印記,可用于搜尋對方的位置,感知對方較大的情緒波動,在對方遇到生命危險時,還能用作保命,召喚其第一時間瞬移過去支援。
而后者則是多用于主仆之間,在對方身上打上自己的精神烙印,可輕易的奴役控制對方。
不管是精神印記還是精神烙印,法力再高深的人也只能各給出一道,可同時契約在一個人身上,也可在不同的兩個人身上。
薛郾對憐花是愛慕的,自然是不會在對方身上打上自己的精神烙印。
只是沒想到,這么寶貴的精神印記,她卻輕易的就轉寄給了他人,現在想收回那精神印記除非洛春分陽壽盡,不然她一個凡人,又怎么可能像憐花那樣自主耗費大量法力將印記再轉寄出來。
“嗯,謝謝你。”憐花感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