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神鬼我知道的多,凡人,還真不怎么知道。”
“那法力呢?你是怎么知道我法力會失靈的?又是怎么做到能讓我瞬間恢復法力的?”憐花也沒有過多糾結先前的多愁善感,追問道。
阿七卻突然傾身過來,他單手撐在她身側的樹干上,她就在他身下,似被他禁錮在了懷里不得動彈一般。
他定定的看著她的臉,兩人之間僅一拳的間距,兩人都能清楚的聞見,相互糾纏在一起的彼此的呼吸聲。
憐花只覺心跳加速,瞬間漲紅了臉,卻又愣怔著不知所措。
阿七另一手奪過了她手里的白玉酒壺,這是憐花剛沒喝完的酒,他接著仰頭灌下。
爾后,定定看著她的眼睛,笑容干凈純粹的說道:“我若說,是與你心意相通,你可信?”
兩人的姿勢過于羞恥,氣氛也愈發曖昧。
憐花再也繃不住了,一個晃神側翻著從樹頂掉了下去。
原本罩著他倆的金色氣泡瞬間消散,憐花還不及落地,就逃也似的化煙而去了。
樹上的阿七眸光深邃明暗交雜,他輕輕晃了晃手里的酒瓶,苦笑著將里面僅剩的一點酒,再次仰頭一飲而盡。
憐花回了禪房,雙手搓了搓自己還有些發燙的臉。
她一個千年老鬼,前世卒時也是年近三十的半老徐娘,怎的就讓一個十七八歲的凡人少年給調戲了。
阿七那光清凈白的臉龐,棱角分明的輪廓,燦若星河的眼眸,還有那淡粉微彎的薄唇……
那一刻,她居然動心了。
憐花再不敢多想,倒在了硬木板鋪就的床榻上,拉過被子從頭到腳將自己蓋了嚴實。
阿七這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樹上爬下來,就迎上了夜曉惡狼一樣的眼神。
“夜,夜曉姑娘,這么晚還沒休息啊?”阿七尷尬的朝樹下候著他的人,又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她是王爺未過門的王妃,收起你的小心思,離她遠點。”夜曉冷聲警告道。
憐花前一刻踏出禪房,她是下一刻就跟了出來。
卻也只敢隱藏在暗處偷偷觀察,想不到這兩人還挺浪漫的,月下樹梢偷相會,居然還設下了隔音的陣法。
他們說了什么,她是一句也聽不到,可在她眼里看到的,卻是兩人身軀幾近相疊,哪怕只一下下也不行。
那可是她主子的未婚妻,縱使她再怎么不待見不尊重憐花,那也是不允許她在外面做出這等出格之事來的。
“如若不呢?”阿七淡然一笑道。
“那便提前讓你去陰曹地府報到。”夜曉聲音狠厲道。
“呵,便是你家主子,也不敢隨意放出這樣的狠話來吧?夜曉姑娘的任何是保護她,那便保護好她即可。”
阿七這話說得爽朗,也沒管夜曉氣歪了的鼻子眼睛。
從容不迫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越過她就徒步朝著道觀走去。
還好這憐花只是隨意的在山后找了個粗壯的大樹,好歹是離道觀近的地方,居然還扔下他就跑了。
這要是再遠點,阿七怕是要連趕一夜的路了,他也很累很困好吧!
夜曉獨自一人在風中零亂,看著阿七的背影,疑惑這特么的究竟是凡人還是神仙啊,現在的凡人講話都這么囂張的嗎?
她不好去警告憐花,以為挑了個軟柿子凡人警告一下,不想還碰了個硬釘子。
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找憐花吵上一架呢,至少還能暢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