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佛光的事是你干的?”得知真相的大夫人更生氣了。
柏逐昔一臉懵:“您說的不是這事啊?那是?”
“我說的是你和常思的事,你不是向我保證過對他沒有心思嗎?我送你來這靜心,你倒好,跑來這跟他同吃同住。”大夫人本來還在氣佛光的事,被她這么一問才想起來自己過來的真實目的,現在倒是沒心情過問佛光的事。
她慣會耍賴,往床上一趟,絮絮叨叨說自己在寺中吃不好穿不好,日子又無聊。
“給我下來!姑娘家家的,往男人床上躺像什么樣子。”
“他不是……他到底是個僧人嘛,就算我不矜持他也不會亂來的。”
“今天別說他是個僧人,他就是個雕像那也是個男人,你給我下來!”
“我不,我累了。”
她又往里滾了一圈,裹上被子連頭都不露出來。大夫人知道拗不過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打算出門去找了安好好談談。結果腳還沒踏出房門,就被柏逐昔給叫住。
“您要是去威脅他,我就去學堂把阿琢的夫子揍一頓。”
“你長本事了。”大夫人隨手拿起椅子上的靠墊就扔了過去,然后摔門而出。
今日她本是想著來看看柏逐昔在寺里生活得怎么樣,誰知剛進門就聽見一小和尚在那跟另外幾個和尚八卦了安,她是不愿聽這些無聊的話,卻聽見了柏逐昔的名字。那小和尚一口一個昔姐姐,說她與了安感情好得不得了,又說自己深明大義,為了給他們創造機會,才搬到住持那住。
聽見這些話她哪里還能坐得住,當即就去找了住持,覺正卻說柏逐昔在寺中一切都有客堂的人安排,他們不會過問施主的私生活。最后說了半天,也只同意了在了安院中等著,看他們的事是真是假,結果就看見倆人一前一后走進來。
既然柏逐昔這問不出什么,她只能拿了安開刀。想來柏逐昔也忘了,她嫁給大當家那么多年,看到的腥風血雨的場面并不少,早不是那個只知道繡花煮茶的大家閨秀。
大夫人拎著刀沖進覺正房間時,把他們都嚇得一身冷汗。了幸報了信給柏逐昔,她匆匆跑來卻只見到大夫人滿臉堆笑的樣子,那把刀就擱在桌上,周圍人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見她進來,大夫人斜睨她一眼,轉頭又對了安笑得慈祥:“那今日我就先走了,有空再來看你。”
“阿姊……”
“常思啊,你送我出去吧。”
半個字也不曾同她講,大夫人便拖著了安出去了。她疑惑地看這滿屋子看熱鬧的人,但沒一個人告訴她發生了什么。回頭看了幸,了幸也正因為去報信錯過了這場八卦而懊惱。
她躺在床上泡了腳,任了安給自己擦干。
“你跟阿姊說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告訴大夫人你在我這很開心。”
“我才不信,”她縮回腳往被子里鉆,又探出頭來,“晚安,我的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