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基看向了身邊的侍衛,搖了搖頭,“羽兒啊,你看看這竹筒你覺得如何?”李基隨手拿起身邊的竹筒,眾人也認出來了,那正是前幾日西域送來的貢品,用價值連城的玉竹精細制作,又尋訪名山拜求大師刻下了這精細的百蛟朝龍,象征著他們諸國對無淵國的親服。
“這竹筒很精巧,百蛟之爪都雕刻的玲離盡致惟妙惟肖,可謂蛟若騰起,龍若入地,如果不是大臣搜刮民脂所得,那就是別的國家所供。”羽兒一臉自信地說出了答案,但李基并不滿意,一巴掌將其拍扁,“那現在呢?”
如清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沒有學問和禮儀就好像這空虛的竹筒,雖然外表精美但腹中無物就是一個垃圾,一拍即癟,你說說要它何用。”他看向如清,她也感覺到了父皇今日不對勁,也同樣明白了他的意圖。
“帶公主下去,換衣服!”他就坐在那里看著侍衛把她拉走,待屋中無人,“空有虛殼,而百無一用,要這種垃圾何用,若這廝起了反心,這龍入地,蛟騰飛,呵呵,天子腳下的把戲,這些小國也該肅清了。”
“公主,這就是你今天要穿的衣服了。”一位宮女拿來了衣服,看著如清的臉,不由得入了迷“小小的,奶奶的好可愛啊。”當然她不敢說出來。
如清悄悄看了看那套衣服,一身冰藍的上等絲綢,袖口繡著清竹,胸口紋飾綿延而下,這不是一副男子扮相?
還不等她好奇,那宮女又吩咐到,“從現在開始你對外就得自稱為披煋,然后把這一身穿上就可以去見師傅了。”她只得不情愿地把衣服穿上,雖然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好奇乙伊究竟去了哪里。
……
“你來了?”李基還在御書房里批閱奏章,一女子便推門而入。“嗯。”
“對于昨天的事情,就沒什么想說的嗎?”他邪魅一笑,“下官無可狡辯,該罰便罰。”
“你作為公主近身侍衛,先是早上帶著羽兒不知所蹤,神秘消失,還好把羽兒平安送了回來,昨日夜半,人又不見了,我母后在羽兒的房間遇刺,羽兒再次消失,幸虧她們兩個沒有什么損傷,但你玩忽職守,捅下多大的簍子,你該當何罪!”他猛地一拍桌子。
“臣罪該萬死。”她低著頭,不敢看他一眼,生怕自己的眼神被他看見。“現在,你有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想聽聽嗎,此事若是做成,你便是萬戶侯,若是做不成那你也可免于此刑,如何?”此時的他在乙伊眼中,已經幻化成一只露著邪笑的老狐貍。
“陛下,我遵從您的吩咐。”乙伊不敢多說。“好,很好,我想要——禮部員外郎劉柳的狗頭。”聽完此話,乙伊一臉錯愕,“誰?”
“劉——柳!”他一下子兇狠了起來,仿佛她不執行,下一秒就會碎成兩千多塊。“你就先退下吧,馬上朕就要上朝了,難道你這個暗處的家伙也想擺到明面上嗎?”
乙伊的靈魂再次收到了打擊,“你……”
“你知道就行。”李基再次發出一聲冷笑。“那臣便退下了。”
隨著乙伊離開,李基也走出了他一半時光都在里面度過的御書房,順著公公的引領來到了大殿之上,在那坐著的時候,他又把玩起他那個扳指,“你說啊,朕這么做是對還是錯呢?”
“陛下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天下蒼生,哪里會有什么錯之言。”那公公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