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父皇!”
邵君陽激動之余猛地咳嗽起來,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阿月,為父交代你的一定要牢記在心中,現在,你隨趙將軍出宮吧。”
“嘭嘭嘭!!!”
邵君陽的話音剛落下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皇上!左相的人正在往寢殿的方向來,公主該離開了!”
是趙恒!邵君陽不舍地抱了抱自己的女兒,拿出早就放在身旁的一只銀鐲遞給邵清月。
“阿月,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她很愛你,你剛出生那會兒她帶著你徒步登上望月山為你求得的銀鐲,當時我讓她坐轎子她還跟我置氣,說我太沒心意。”
“這鐲子本該是一直戴在你身上的,可你去你舅舅府上時你外祖父不讓你帶宮里的東西,這鐲子也就一直放在你母親這兒了。”
“今天為父把它物歸原主,來!”
邵清月對這鐲子有些印象,這是一只品質上等的純銀手鐲,沒有過多的裝飾,鐲身上甚至連花色也沒有雕刻上,通體光滑,干凈純粹。
她將右手伸到父皇身前,看著父皇小心翼翼地將銀鐲戴在自己的手腕上,露出溫柔慈愛的神情時她突然就釋懷了。
自己不是沒人疼,相反父皇和母妃都很愛她,心中的傷痕一瞬間被治愈,可下一秒又有一股怒氣涌了上來。
都是他們的錯,是他們讓自己和父皇母妃分隔多年,讓自己受盡欺辱,寄人籬下。
左相嗎!
他一定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之一,真是該死!
“阿月,你快隨趙將軍離開吧!”
邵清月知道他們派人來攔她了,無論是處死或是關押,她是父皇的皇長女,他們不會放過她的。
“望父皇保重!”
她不得不走,宮里對她來說多留一時便是多一分危險。
邵清月果斷地起身,向臥病在床的邵君陽道別。
這一別,便是永不再見!
“公主!我們快走!”
殿里一直沒有動靜,左相的人又在一步步逼近,門外的趙恒早已經心急如焚,見邵清月一從寢殿出來便要領路離開。
他們放棄了滿是兵衛的正宮大道,躲進一旁的竹林深處靜觀其變。
“快!這邊!”
一大群士兵在黑暗中打著燈火包圍過來,他們身披銀甲,手持利器,一群人來勢洶洶,燈火將整個祈陽宮照得猶如白晝。
趙恒的神色慌張,在暗處死盯著被堵住的祈陽宮出口,那里圍滿了左相的人,他們插翅難逃。
“公主!我助你翻過這片圍墻,你沿著墻后的小道行數十米,在小道盡頭的院落里等我!”
趙恒將邵清月帶到竹林深處靠墻附近,萬般無奈之下他準備獨自一人去會會左相和他的兵衛。
“趙將軍多加小心!”
邵清月明白趙恒的意思,他在朝中好歹也是個手握重兵、戰功赫赫的將軍,左相是不敢在宮中對他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