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八歲了,但小君秋的個子很小,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樣子,不僅如此,他全身上下也沒幾兩肉,抱起來輕飄飄的,讓邵清月很是心疼,不自覺去捏了捏他唯一還算有點手感的小屁股。
嗯,還可以。
“啊!姐姐!”
小君秋羞得用小手去推邵清月的臉,把邵清月的臉擠得變了形,只能含混不清地調侃道:“怎么!舍得叫我姐姐了?”
“不可以摸!”
看著小君秋這張一本正經的稚臉邵清月忍不住就想去逗他,笑道:“為什么不可以?”
“因為、因為......”
“嗯!”
小君秋被邵清月調戲得急紅了眼,帶著哭腔吼道:“反正就是不可以!”
密室的門沒有鎖,而趙恒和蘇長易就在雜房的院中等待,聽到有小孩的哭聲兩人立即到房中察看。
“怎么了!”
性子急的趙恒見小皇子哭得如此委屈以為他又犯病了,急忙從自己的腰帶里解下一個荷包就要打開。
“趙將軍的這個荷包還真是“漂亮”呢!”
看到趙恒手里的荷包邵清月和蘇長易都驚呆了!這還能稱之為荷包嗎?水紅色的布包連最基本的形狀都沒有,更不要說上面那些不知是在秀什么的紋理,真是又舊又亂又破又丑!
其實不能怪邵清月和蘇長易的要求太高,只因為南朝女子個個都精通琴棋書畫,騎射、舞蹈、女工等更是不在話下,特別是從小養在深閨的權貴之女,她們不是只知道相夫教子遵守三從四德的愚女,而是多才多藝、博學多識能說會道的才女,以至于像這樣的荷包邵清月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趙恒聽了邵清月的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紅道:“這荷包是我娘子在成婚那晚送給我的,她女工不好,好不容易才做成了這樣一個荷包,況且她不喜歡這些東西,不想再多做,我就一直將這個荷包戴在腰上,如今讓公主見笑了。”
邵清月無語了!她怎么也沒想到最后竟是自己尷尬了!
趙恒想到還有正事未辦,急道:“公主!這是末將為小皇子準備的藥,你快讓小皇子服下吧!”
趙恒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邵清月皺著眉問:“什么藥?小秋他怎么了?”
還在哭泣的小君秋看到趙恒拿出的藥丸就餓虎撲食般地要伸手去拿,咿咿呀呀地在邵清月懷里動來動去。
趙恒答:“是......是讓......小皇子安靜下來的藥!末將也是沒有辦法,是皇上讓末將去準備的!”
邵清月一把奪過趙恒手中的暗紅色小藥丸聞了聞,卻不知是什么,問他:“這是什么藥?”
“......朱砂!”
“!!!”
“你們可知這朱砂是有毒之物!”
邵清月不相信父皇會拿小秋的性命開玩笑,可趙恒說是父皇讓他準備的藥,這又是怎么回事!
“皇上說小皇子心悸易驚,失眠多夢,還時常會癲癇發狂,多次沖撞啟王,就命末將在民間采集朱砂送到宮中為小皇子治病,說小皇子服下朱砂便會安靜下來,沒想到朱砂治標不治本,長期服用竟讓小皇子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時至今日小皇子已經離不開它了!”
趙恒的這些話讓邵清月感到心驚,小秋還那么小,父皇怎么會忍心!
啟王!又是啟王!
邵君征!我邵清月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