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寒唐他有準備蘇長易的位置嗎?右相他似乎并沒有明確表明要讓蘇長易和自己一起去涼州!
“公主?”
回過神的邵清月沒有拒絕蘇長易的要求,將懷中的小君秋交到他手上后說到:“辛苦你了!”
蘇長易受寵若驚,連忙低下頭應到:“這都是奴應該做的!”
要說蘇長易應該以什么身份來效忠邵清月也是值得考究的,邵清月非君非王,只是個在逃公主,蘇長易也就稱不上是她的臣,邵清月也不是官家小姐,又是個居無定所之人,蘇長易也就稱不上是她的仆役,思來想去蘇長易最終用了“奴”這個字在邵清月面前自稱。
為奴者!為主之利!為主之身!為主所求!
蘇長易是個固執的人,為了贖去父親犯下的罪孽他甘之如飴!
邵清月對蘇長易以奴自稱不置可否,轉過身去尋問李寒唐準備怎么送他們出城,順便探探他有沒有為蘇長易做準備。
“祖父要運一批皇城的錦緞前往涼州,你們三人可待在運錦緞的木箱中被送出城。”
“木箱?”
“是!眼下城門處勘查甚嚴,只好委屈公主和小皇子暫時待在木箱之中,不過公主請放心,木箱并不是被完全封死,不會危及你們的性命。”
“......”
為了復仇并且重新奪回父皇的江山邵清月決定忍耐,木箱就木箱吧,右相他不是啟王的人送走他們想必也不容易,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一行人告別趙恒后被帶到將軍府旁的一條小巷里,那里有幾輛已經備好的馬車在等著他們,這些馬車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馬車,它們后方拉載的不是供人乘坐的“廂”,而是一整個裝貨的大木箱,涼州城雖然離皇城并未太遠,但右相不愧是朝中大員,就連運送貨物也用“馬車”運送!
“公主你們躺進最后一個木箱中,出城時還請不要發出聲響,自有人會替你們轉移城門守衛的注意力,寒唐在皇城中還有要事要辦,就不送公主出城了,前方艱險,望公主珍重!”
李寒唐的表情不咸不淡讓人很難看出他的情緒,在他命人打開木箱后邵清月就讓蘇長易抱著小君秋躺了進去,而此時的眾人才發現有問題。
讓公主和一個男人躺在一起這合適嗎?
雖然中間隔了個小君秋。
李寒唐見此皺著眉解釋道:“出城時檢查的守衛必定會讓我們打開木箱來查看,公主如果待在隊列前的箱子中存在被守衛發現的風險!”
邵清月不習慣扭扭捏捏,在李寒唐說明情況后便毫不猶豫地跨入木箱中道:“還是右相大人考慮得周全,寒唐哥哥既然在皇城中有要事就不必送清月了,我們各自珍重!”
“......好、好!”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李寒唐對邵清月的“寒唐哥哥”始終感到頭皮發麻,他從小和蘇長易在望月山中長大,那里沒有女弟子,只有清一色的男人,邵清月是第一個喊他“哥哥”的人,這讓他很不習慣!
邵清月三人就這樣躲在車隊的最后一個木箱中被運到了城門口,那里果然是重兵把守,出城的人和車排滿了整條街道,氣氛嚴肅緊張。
三人所在的這個木箱中空間還算大,但是想要立起身子還是不可能的,人在平躺放松時最不能有所防備,更何況不同性別的男女躺在同一空間,他們甚至能聽到和感受到他們的呼吸聲,現在即使這箱子是通風的但也難免也些熱了!
箱中不透光,是全黑的,蘇長易在一旁挨著小君秋昏昏欲睡,他之前受的傷不僅沒有治愈反而因為沒有得到好的修養惡化了,但即使身體傳來傷口撕裂的疼痛感蘇長易依舊不自在地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