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莫言挑了一家很小眾的咖啡廳,地段倒是很好,就是沒什么客人,他們到的時候馮莫言已經等了一會了。
馮莫言一身休閑,看著還像是個大學生的樣子,跟這沉悶的咖啡廳顯得格格不入。
尤零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了聲“師兄”
馮莫言轉頭就看到了十指緊扣的尤零和柏桉,他對他們笑了笑,站了起來跟柏桉握了握手,指了指對面讓坐。
剛坐下馮莫言就道“給你們點了一樣的美式,可以嗎?”
柏桉皺了皺眉,尤零開口道“可以的”
馮莫言又轉向尤零道“零兒,今晚很漂亮”沒有絲毫吝嗇的贊美。
尤零笑了笑說“謝謝師兄”
柏桉也笑了笑說“師兄過譽了!師兄約我們出來是想談什么呢?我們直接開門見山吧。”
馮莫言看了看尤零,發現她沒有絲毫要開口的意思,也就懂了她的態度,也直視柏桉道“昨天我表妹的事,我要跟你們道歉,嚇到你們了。”
尤零跟柏桉互相看了眼笑了笑,柏桉道“道歉我們接受了。但是,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馮莫言抿了口咖啡道“咱們從頭捋吧,如果你們不趕時間的話”
柏桉“沒問題”
尤零“我也可以”
馮莫言抿了抿唇,像是在思考該從哪說起,過了一會才開口姍姍道來“馮凌從小就對我有意見,這個零兒應該是知道的,在我高三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說著看了尤零一眼,尤零低著頭沒看他,柏桉從下面抓住她的手,用手指在她的手心里面摩擦。
“被請家長后,我被父母很嚴厲的責罰,馮凌因為跟零兒的關系要好,也被受了牽連,伯母把所有的過錯歸根于馮凌跟零兒關系要好造成的,對馮凌做了很多不理智的行為,在我高考后,把馮凌步步緊逼,限制她交友,控制她的自由,終于在她高考后達到了巔峰,馮凌考上了H大,但是伯母怕她再影響到我,也不想讓她一個女孩子離開自己,直接篡改了她的志愿,把她留在了梁城大學。之后,她的精神狀態就變得很差,動不動就歇斯底里,伯母終于是意識到了她的不對勁,帶她去檢查才知道她早就已經神經衰弱,得了嚴重的抑郁癥。”
說到這,尤零都驚呆了,她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才是最慘的哪一個,她從來都不知道,在這件事的背后,馮莫言和馮凌都遭受了那么多的傷害。她覺得自己愧疚的要死,渾身蹦的緊緊的,柏桉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讓服務員拿了杯溫開水過來,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順她的背。
馮莫言還沉浸在回憶當中,沒有意識到尤零的變化,他看了眼柏桉繼續說“后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又上了大學,眼看著慢慢的在變好,后來知道她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伯母本來是怕她的狀態不好想阻止她,但是家里人都覺得應該要讓她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后來也就沒有阻攔。后來看她戀情發展順利,學業也沒有落下,整個人都趨于正常,慢慢的在她大三的時候就停了藥停止了治療。直到半年后她失戀了,病情再度加重,她恨不得鬧得人盡皆知,在家里摔東西罵人,甚至還讓我們來找你求復合。鬧騰了一年多,直到前段時間說遇到了零兒才開始消停”
馮莫言說完緩了緩,又抿了口咖啡,才抬頭注視他們。
尤零平靜的在小口的喝水,柏桉臉上也沒有絲毫波瀾的回視著他道“學生時代的事情,大家各自都遭受了不同的代價,好在現在都過得挺好。”
馮莫言沒說話,點了點頭。
柏桉接著道“我跟你表妹就是正常的談戀愛,她神經衰弱是分手后她媽媽找到我告訴我的,我事前并不知情。是我提的分手,你表妹她做了一些觸碰到我底線的事,她喜歡刪除我微信好友,連我導師都給刪了,害我差點畢不了業。我不后悔,也不怪她,基于她現在的情況,我只能表示同情,同時,希望你們家人照顧好她,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請她也好好生活,不要來打擾我們。”
馮莫言皺了皺眉頭,尤零也覺得柏桉話說的太過了些,有些著急的看著柏桉。
馮莫言費眉頭松了松,看了看一臉正氣的柏桉道“原來是這樣,確實是我表妹太過分,我代她向你道歉。”
柏桉擺了擺手“都過去了”
馮莫言有些欲言又止“其實我今晚還帶著馮凌一個愿望而來,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但是又不得不說。零兒應該還記得吧?一周后是馮凌生日,在家里搞了個小派對,你們能不能來參加?”
柏桉剛想拒絕,結果尤零比他還快就答應了“好的,我們一定準時到”
馮莫言像是松了一口氣“謝謝你,零兒”
尤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