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見到女帝,皇太女跪下請罪,“兒臣不孝,讓母皇擔憂了。”
“起來吧,無事就好。”女帝埋頭于滿是奏折的桌子,不曾抬頭好好看看皇太女,也不曾寬慰幾句。
一旁的大總管捧著寶匣送到墨翊面前,略顯老態的臉上揚起一個恭敬又和藹的笑。
“墨小公子,這是陛下賜給你的獎勵,殿下這次能平安歸來,多虧了墨小公子。”
墨翊從大總管那里接過寶匣,遲疑的看向高座上半分不曾關心皇太女的女帝,“作為殿下未來的正君,殿下危難之時,我去找殿下,都是應該的,陛下不必特意獎賞。”
“朕既然賞給你了,收下就是,鎮國將軍在家里等你。”女帝對著墨翊和顏悅色的說完這句話,又低頭忙于公務去了,除了剛進來時的那句話,一點眼神都沒有分給皇太女。
可要說她真的不在乎皇太女,滿國張貼的皇榜和大量尋人的將士又未免矛盾。
墨翊搞不懂女帝是怎么想的,在他的認知里,女帝對皇太女遇難歸來應該表現的非常掛念才對,就算有身為帝王的威嚴和不露喜怒,也不該這么冷淡。
皇太女示意墨翊不要擔心,先回去就行,她能處理好。
行吧,可能這是專屬于她們母女的相處方式?
墨翊被大總管親自領著往宮外走去,到最后也沒明白女帝叫他來宮里這一趟是干嘛。
快走出宮的時候,他們碰到了回宮的七皇女,懷里還抱著一幅畫。
“墨公子。”七皇女笑著和墨翊打了個招呼,兩只手把懷里的畫護的牢牢地。
墨翊視線投到七皇女懷里,好奇的問,“七殿下這是得了什么名畫嗎?”
“是啊。”被問到了,七皇女大方的展開畫卷,給墨翊欣賞,“我友人新得了一副前朝大家作的畫,我看了實在喜歡,就花錢從友人那里買了回來。”
墨翊認真看了幾眼,畫技不錯,就是畫的紙張有些新,不像是放久了的。
鳳梧開國至今三百余年,既然是前朝大家的畫,不該是這么新才對,七皇女大概是得了新畫太過高興,沖昏了頭,才沒有注意到這么明顯的事情。
“七殿下有福,想必七殿下的友人對這幅畫也是愛惜得很,看著竟跟新的一樣。”
留下這句提醒的話,墨翊繼續走了,七皇女摸著這本朝才有的紙張,氣的臉色漲紅。
“蠢貨!”
九皇女府,九皇女氣的摔了一整套茶具,“作假就算了,你的人就不能用個常用的紙張嗎?用個本朝才生產出來的宣紙,連墨翊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子都看出來問題了!”
尉恒也知這次是自己的手下辦事不利,但歸根結底還不是九皇女防著他,搞得他現在對鳳梧的現狀仍然是一知半解,他的手下又怎么知道那紙是本朝才有?
“七皇女一開始不也沒看出來,再說,還不是你一點可用的人都沒有,才會麻煩我的人去造假。”
尉恒才不受這窩囊氣,直接反諷回去,把九皇女氣的無話可說。
無人可用,就是九皇女的最大弱點,量她陰謀詭計再多,沒有人去做,也是白搭。
接近七皇女的任務算是作廢了,反叛軍這個雞肋拋不出去,指不定就會傷了自己。
九皇女壓下怒氣,開始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