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一間茅草屋,屋旁一個馬廄,里面幾匹快馬在吃著草,顯然有人剛剛喂過。深夜喂馬定然不簡單,也不怕被人發現。
“這里沒有人來偷馬嗎。”項少龍多嘴問了一句。
“項兄弟,你多慮了,這是我今晚特意準備的。”陶總管一旁回答道。
“莫非你早就發現了我的蹤跡。”項少龍有些懷疑。
“當然,你以為我們烏家只與那一個鐵匠鋪有關系嗎。”陶總管也不隱瞞的回答道。
“哦,原來我早就被你們盯上了。”項少龍吃驚的說道。
“沒有,項兄弟,我們還是先回烏家堡再說吧。”陶總管將馬匹牽出,給了一匹給項少龍,兩人飛速向北駛去。
烏云蔽日,偶爾也會把月亮露出來,猶如琵琶遮面。若隱若現的月光依舊能將那平靜的水面映襯出白色,哪怕是小水坑。
兩人從烏家堡大宅院東門駛入,沒有下馬,直到東院的馬廄。陶總管直接將項少龍帶入了馬廄后的一處密道,密道連著一處密室。密室里,陶總管有節奏的拉了房中一處繩索三下。
然后就是等待。
片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房頂走過,再片刻,烏應元從另一處密道走入了密室。
“陶總管,出了何事,深夜將我喚醒。”烏應元被密室內繩索連接至自己屋內的鈴鐺叫醒,這是只有自己和陶總管才知道的密事,連自己一雙兒女也不曾知曉。
“堡主,項兄弟原來是呂丞相派來幫我們的。”陶總管將質子府中跟蹤項少龍之事告知烏應元,反正他自己是相信項少龍的。
“哦,可是你的事情呂丞相并未告知我烏家堡啊。”烏應元質疑道,畢竟這樣機密的事情是要掉腦袋的,他可沒有陶總管那般真誠。
“哎,不瞞堡主,丞相這次讓我來的目的我本來不想說的。既然大家目標一致,我就明確告知。”項少龍一邊欲擒故縱,一邊思考如何讓烏應元相信自己,于是說道:“不知道堡主有沒有聽說過死間。”
“好像在哪聽過,愿聞其詳。”烏應元覺得這個詞很熟悉,但一時不記得在哪本書上看到的。
“其實死間的意思呢就是讓我死也要把嬴政母子救回去,所以我的存在呢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項少龍一通亂扯,不知有沒有糊弄到烏應元。
“烏某的確記得某本書上記載過死間一詞,但項兄弟既然抱著必死的決心,為何還要帶著阿虎兄弟一起呢。”烏應元反問道。
“哎,堡主,我們兄弟倆相依為命,沒辦法,煩請烏堡主在項某功成身死之后照顧我家阿虎。”項少龍滿臉惆悵,心中悲苦的說道。
“那你們兄弟倆是秦國人。”烏應元依舊質疑道。
“我們當然是秦國人,要不然誰愿意冒著生命危險來干這種事情。”項少龍十分堅定的回答道,與烏應元對視,一點也不心虛。心理素質過硬,正是這種表現。